沈紅月走進屋裏,便皺起眉頭,這屋子也太小了吧,她在家裏住的屋子,比這個大三倍都不止,而且還沒窗,大白天的屋裏光線都這麼暗,不湊近了都看不清東西。

看著眼前的環境,心裏就不由覺得嫌棄,但轉而想了想,隻是暫時的,以後就好了。

走到床邊,看了看床上躺著的人,輕輕喚了一聲:“福貴哥?”

沒有反應,又靠近了幾步,伸手摸了摸對方的額頭,高熱的溫度把她給嚇了一跳。

才要收回手,卻被人一把將手握住了:“紅月!”

太突然,沈紅月被嚇了一跳,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應了一聲:“福貴哥,我來看你了,你感覺怎麼樣?”

“好難受,背上的傷也疼。”劉福貴語氣有些虛弱的說道。

“那別躺著壓著傷了,要不翻身趴著吧。”

“杜大夫說不能趴著,會喘不過氣來。”劉福貴動了動,變成側躺著。

隻是這一動,便喘得厲害,可見他這病得不輕。

聽他說起杜大夫,她頓時就有些不喜:“杜大夫年紀大了,難免會老眼昏花,要不要去城裏請個大夫來瞧瞧?”

“你別這麼說,杜大夫醫術很好,我們家裏有人生病,都是請他來看,幾十年都這樣。”他對杜大夫是很尊重的,不然也不會陪著他進山采藥。

“那你這都幾天還不好,都把我擔心壞了,我想來看你,我娘都不讓,今天我過來時,她可生氣了。”

劉福貴聞言,有些愧疚道:“都是因為我,你娘才會跟你生氣。”

可不是嘛,所以以後你可要對我好。

“她也就是現在生氣,以後咱們對她好些,她就不會再生氣了,所以你得快點好起來啊,咱們很快就要成親了。”

親事定下來,什麼都還沒準備呢,他再不好起來,豈不耽誤成親。

劉福貴聽到她說成親的話,即便人在病中,也覺得高興,點了點頭:“你放心,我很快就能好起來,不會耽誤成親。”

好不容易才能娶到她,怎麼能因為生病耽誤了呢。

“咳咳,福貴,該喝藥了。”劉母端著藥走了進來,一眼就看見兩人拉在一起的手,眉心又皺成一團,卻沒說什麼。

沈紅月不動聲色的鬆開他手,隨後站在一邊。

為了病早點好,不耽誤成親,劉福貴在喝藥這事上,表現得很積極,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接過劉母端來的藥,咕咕咕幾口,半點不嫌苦,喝了個幹淨。

“喝了藥就好好歇著,杜大夫說,你這高熱下不去,病就好不了。”劉母話說著,轉頭看了一眼沈紅月。

她兒子生著病,現在身體虛弱得很,正應該好好休息養著,她一來就拉著人說話,也不知道病中跟她說話多費精神,都不讓人好好歇著。

也心知她現在要是說點什麼,必然招來兩人不滿,更讓兒子憂心。

索性什麼也不說了,揉著額角拿著空碗出去了。

沈紅月也不是完全不會看人眼色的人,見劉母出去,她便也開口道:“福貴哥,喝了藥想必會犯困,那你就好好休息吧,我也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