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親的日子提上了日程,盧家的屋子看著還算新色,也不用怎麼翻修,不過到底是辦喜事,娶新人進門,所以裏裏外外重新粉刷了一遍,甚至院子裏略有不平整的地方,都重新平整了一下。
盧言清很看重親事,從親事說定之時,心裏就開始盤算了,因為不懂得成親的一些禮節問題,還找村裏上了年紀的老人打聽了一番,即便親事辦得簡單,也不希望出什麼紕漏。
“言清,你們家這房子,本就是村裏最漂亮的屋子了,如今再這麼一收拾,就跟新蓋的一樣。”有村人路過都不由多看了幾眼,笑著打趣道。
“成親這樣的大事,肯定是要把屋子收拾好看些的,我瞧著言清是對親事頗為上心,顯然也是對新娘子很滿意啊!”
“哈哈哈!”幾人說著,不約而同的嘻嘻哈哈的笑了起來。
盧言清被他們說笑得有些不好意思,連連衝著他們拱手:“各位阿叔就不要笑話我了。”
“可沒有笑話你的意思,是瞧著你確實對親事上心,劉家那邊跟你同一天辦喜事,我瞧著他們都沒什麼動靜呢!”有些事情,就怕對比。
“他們家那屋子,蓋了幾十年了,一大家子人,住得又擠,我瞧著也沒什麼好收拾的,況且,聽說劉福貴那小子,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從定親之後,就一直病著,前些天說好些了,不知怎麼又病了,眼看成親的日子都快到了,也不知成親那天能不能好起來。”
“聽你這麼說得,好像還挺邪門,怕不是這樁親事定得不好,克著了?”
“誒,我可沒說過這話啊,要傳出什麼,我是不認賬的。”
“知道了,趙春花那個潑婦,是真惹不起,不過最近聽說啞了,說不了話了,簡直是報應啊,不過這事,感覺確實有點邪門!”
這話一出,幾人都不由對視了一眼,這事兒是有點怪異,劉福貴那小子,壯得跟頭牛似的,以前什麼事沒有,定了親就生病了,還不見好的樣子,而趙春花竟然還啞了,一時,讓他們覺得,這沈紅月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怎麼跟她有點關係的人,都不得好。
“你們在亂說些什麼,什麼邪門了,我看你們才邪門,一個個大男人,怎麼跟個女人似的,那麼多嘴多舌。”沈紅月搬著一盆才洗好的衣裳,從河邊回來,經過這裏就聽到幾人的對話,頓時氣得不輕。
幾個男人也沒想到,背後說點小話,居然還被正主聽見了,頓時也覺得有點尷尬,而且人家就是個小姑娘,他們也不好跟人吵,不然說他們幾個大男人,欺負人家一個小姑娘,多不好聽,況且他們也確實沒理在先。
相互看了一眼,隨即各自掉頭走了,還不是走的同一個方向。
沈紅月想追著多罵幾句,都不知該追著誰去的好,隻得在原地直跺腳。
才一轉頭,發現盧言清還站在家門口,火氣便朝著他發去:“好啊,往日看你是個讀書人,還以為多了不得,沒想到也會在背後說人壞話,這可不是君子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