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家這邊,劉福貴挨不過一群堂兄弟們灌酒,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會推拒一下,但喝到後麵時,也不免興起,成親這樣的大喜日子,他也很高興,特別是娶的還是他喜歡的姑娘,腦袋喝得暈呼呼時,已經是來者不拒。
直喝了個酩酊大醉,才被人給扶回了新房。
沈紅月在新房裏,剛開始時,還有一些婦人孩子在新房中,後來大概是見她臉色不好,知趣的陸續離開了,就留下她一人在屋裏待著。
聽著外麵的熱鬧喧囂,她在屋裏生著悶氣,待得也頗為不耐煩,但她是新娘子,也不能出去找人出氣,隻得憋著。
好容易等到劉福貴回到新房,卻還醉得不醒人事,待到人出去,隻剩他們兩人在屋裏時,她看著躺在床上打呼嚕的劉福貴,氣得她伸手就在他胳膊上狠狠的掐了幾把。
劉福貴痛得直接從床上坐了起來,睜著雙迷蒙的眼睛,嘴裏含糊不清的說道:“紅月,我終於把你娶進門了,你以後就是我的媳婦了,我真高興。”
他傻嗬嗬的樂嗬著,隨即就是一個酒嗝。
沈紅月被他酒氣一熏,連忙退後好幾步,一臉嫌惡的看向他,臉黑成了鍋底。
明明是大喜的日子,她卻要照顧一個醉鬼,這叫什麼事啊,這可是新婚之夜!
揉了揉額角,勻了勻氣,開口道:“好了,你睡吧。”
睡過去,到明天也就好了,她隻能如此安慰自己。
“對,睡覺,好困啊!”劉福貴含糊了一句,隨即咚的一聲倒在了床上。
沈紅月忍著氣,過去將被子給他蓋上,隨後自己也爬上了床,跟個醉鬼可沒什麼好說的,待到明兒人清醒過來,她才找他算賬。
這麼生氣著,好半天才睡著,隻是才合上眼,旁邊劉福貴就折騰起來,一個勁的叫熱,又喊著渴,把她給鬧醒了過來。
沈紅月擁著被子坐起身,便見旁邊劉福貴一個勁的嚷嚷著,手腳也動個不停,才睡著就被吵醒的她,氣得不輕,直接伸手將被子從他身上扒下來:“行,你熱,那就不要蓋被子了。”
被子是扒了,但他嘴裏仍是嚷嚷著渴,顯然不喝杯水,他是不會睡的,沈紅月也沒辦法,忍著困意下床,去倒了杯水,自己先喝了一口,冷得她一個哆嗦,倒也沒管那麼多,直接將水遞到他麵前。
“水來了,喝吧!”
劉福貴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水字,隨即便坐起來,接過水咕咕咕幾口灌下肚,喝完水,倒也消停了,又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沈紅月也就不再管他,拖著身心俱疲的身體,爬上床,躺進了有些泛涼的被窩裏,隻是被驚醒過來,又生了一場氣,又哪能那麼快睡著。
閉著眼睛躺了會兒,聽著身邊的呼嚕聲,心裏更覺得煩躁,一個勁的在床上翻來翻去,也沒想著幫劉福貴蓋被子,男人火氣大,剛剛又在嚷著熱,想來不蓋被子也沒什麼要緊的。
如此,在床上翻來翻去了不知多長時間,才總算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