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身子弱,這一病,怕不得十天半個月才能好起來。”杜大夫搖了搖頭。
沈紅果皺眉:“這麼嚴重?”
杜大夫點了下頭:“這還是因為最近身子養得不錯,要是往年,一個冬天都別想下床。”說到此,他也不由歎氣。
“臉上才長了點肉,這一病,怕是又要瘦回去了。”
“也不用太擔心,好好養著,總能養好起來,前段時間就養得不錯,也就是……”說到此,他也就不往下說了,要沒出那點狀況,估計也沒事。
王虎聽得瑟瑟發抖,看向杜大夫的目光,都露出哀求來,求你老人家別說了,他還不想英年早逝。
擔心沈紅果找他秋後算賬,王虎可謂是殷勤到了極致,心裏眼裏那都是活兒,杜大夫抓好藥,他就接過手去熬藥,藥熬好便又趕緊給送過去。
盧言清病得有些昏沉,但卻也不是人事不知,藥端過來,沈紅果喚了一聲,扶著他坐起來,便也能自己把藥喝了。
見他一口將藥喝下去,不由問道:“藥不苦嗎?”
沈紅果的心神都在他身上,才不管旁邊的王虎,王虎接過空碗,知機的退了出去,話都不敢多說一句。
“喝習慣了。”
這人都不知喝了多少藥下去,竟能把藥都喝習慣了,沈紅果歎了一聲:“喝了藥,睡一會兒吧,醒來估計也就沒事了。”
盧言清有些迷糊的應了一聲,他覺得這一病,大概十天半個月都好不起來,生病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習慣,以前也沒覺得如何,隻是現在,他是成了親的人,就有點不太喜歡自己生病的了,讓關心自己的人擔心,這不是好事。
這麼想著,便睡了過去。
見他睡著了,沈紅果幫他往上提了提被子,隨後將他的手拿出來,兩手交疊,異能順著掌心,緩緩湧動。
他隻是個平常人,身體還特別弱,並不能承受太過強勁的異能,隻能輸入一點點,慢慢滋養他的身體。
王虎膽顫心驚了一晚上,天不見亮,就趕緊爬起來幹活,家裏其實也沒那麼多事做,不過硬要找點活幹,也不是找不出來。
比如說打掃院子,去後山砍柴禾回來,就算堆上大半院子的柴禾,也不嫌多的,再比如水缸的水,但凡有一點沒裝滿,那也就有活幹,以及做個早飯什麼的,就是有點擔心,會嫌他做得不好。
一大早家裏就有動靜,沈紅果不用出門,都能清楚是什麼狀況,王虎的事,她也不是不計較,回頭再犯什麼事時,一並清算吧,現在瞧著,也還算那麼回事,若是一直保持,她也可以既往不糾。
披了件衣裳起床來,旁邊盧言清也睜開眼來。
活動了下身體,他隻覺得眼清目明,一身輕鬆,跟之前生病時,一身沉重完全不同,有些驚訝的坐起身來。
“我的病好了。”他有些不敢置信道。
沈紅果轉頭看向他,臉上帶笑道:“看這樣子,確實像是好了,一會兒讓杜大夫幫你把個脈,說起來,杜大夫這醫術,似又精進不少了啊!”
這聽得盧言清一陣失笑:“也可能是我最近身體養得不錯的緣故,我感覺自己都沒有以前那麼畏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