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精心照料下,盧言清的身體一直養得不錯,幾乎都沒怎麼生過病,漸漸的沈紅果也就不將沈紅月當初的那些話,放在心上了。
分店開了起來,讓佟月娘做了新店的掌櫃,她男人楊大郎,則是做個管事,在她手底下聽差遣。
當時這麼安排下去時,佟月娘是樂得不行,以前她是內院的管事,但男人也是外院的管事,說起來,楊大郎是在她之上的,但現在她卻是掌櫃了,穩穩的壓了自家男人一頭。
夫妻倆在房中也不免相互打趣。
佟月娘更是揪著男人的耳朵,頗為得意道:“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不聽我的話。”
雖說揪得也不是很疼,但楊大郎卻是十分乖覺的一個勁討饒:“娘子就饒了我吧,你可是掌櫃,我這個管事哪敢不聽你的,以後你說東,我就不敢說西。”
頓時便將佟月娘給樂得不行,心中更是感慨萬千。
在少奶奶手底下做事,當真是比以前在府中做事自在得多了,也是讓她大漲見識,且少奶奶待人寬厚,從不會無故罰人,這般在她手底下當差,可真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啊!
“少奶奶這般好的人,你以後可得好好幫著做事,不得有半分偷懶,知道麼?”她不由叮囑了丈夫一句。
“這還用你說,阿爹一天都不知叮囑我多少回,讓我記得少奶奶的恩義,要不是少奶奶把我們一家子買下來,都不知現在是什麼情況呢,我豈是不知感恩之人?”
這就對了,佟月娘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手裏有些餘錢,沈紅果又買了兩個五百畝的田莊,倒不是她不想買個大的田莊,而是不好買,大的田莊占地多,多數是在大戶人家手中,無緣無故的,人家也不會買田,能買到差不多大小的兩個田莊,也算不錯了。
田莊靠的是地裏的收成,回款慢,但卻是比開鋪子穩當得多了,不存在多大的風險。
田莊的事務,都交給了楊學義來管。
他曾經是個管家,管這些事情,倒是難不倒他。
這些閑雜事務,沈紅果料理起來,也是井井有條,半點都不用盧言清來操心,給他營造一個好環境,安心讀書就是。
隻這幾日是每三年一次的鄉試,盧言清去應考了,她便也沒有再出門,而是在家裏安心等著消息,算算日子,差不多今日就該放榜了,她也不免有點緊張。
雖說盧言清書讀得不錯,上次院試的時候,名次也比較靠前,不過那次是一縣之人參考,而現在卻是一府之人,精英彙聚,也難說是個什麼情況。
“少奶奶不用擔心,少爺肯定得中的。”鄭香芹見她坐臥不寧的樣子,不由安慰了一句。
“其實中不中的,我倒也不是那麼在意,能得中自然是好,但不中也沒什麼要緊,隻是我擔心少爺會想不開,他都那麼努力的讀書了,結果卻差強人意,別說他,就是我也會想不通。”
沈紅果歎息一聲:“著急也沒用,隻能等著消息了。”
“隻在家裏枯坐,越發讓人煩悶,少奶奶不若去外麵走走,時間反倒過得快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