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華雖然也知道,跟馬二之間是些無謂爭執,因為對方就是故意跟他對著幹,既然包下客棧,說什麼也不會讓他住進去,就是故意要刁難他。

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忍無可忍想要跟他爭論一番。

待到王虎來與他說,另尋客棧之事時,才稍稍冷靜下來,平複了心中的怒氣。

“我鄭華一向自認好脾氣,但馬二公子也非常人,能招得我如此氣惱。”

“哈哈哈,本公子的榮幸啊!”馬仲明不以為意,反倒沾沾自喜,他就是要惹他生氣,越生氣,他就越高興。

“哼,簡直不可理喻。”鄭華袖子一甩,轉身走人。

王虎在旁邊,都不由盯著這位馬二公子多瞧了幾眼,覺得這人的行為,簡直是在作死,但偏偏人家又身份貴重,一行人中,誰也沒法在身份上壓過他去,所以也隻得受他這份氣。

雖說是如此吧,但這樣的人,在自家少奶奶的那兒,那也不算什麼,也就是少奶奶脾氣好,不喜歡跟人計較,不然,死得不明不白的,誰也查不出什麼來。

鄭華原本十分氣惱,隻是從客棧走出來時,心情已經平複多了,馬二幹過的事情可不少,真要生氣,能把人活活氣死。

“我們另外找客棧吧!”鄭華平複下心緒,對身後一行人,語聲溫和道。

“眼下情形,也隻能如此了,不過這個馬二公子行事,實在太過無禮了。”

“也不知鄭兄是何處冒犯他,怎麼就跟你過不去呢?”

這個問題,大家也好奇得很,既是有人問了,其餘人的目光也都看了過來,等著他的回答。

鄭華一臉苦笑:“說起來我也不知何處得罪了馬二公子,以至於讓他揪著我不放。”

“鄭兄,我等還要一路同行到京城,怎可不與我們說實話。”他的回答,明顯讓人不滿意。

鄭華的目光看了過去,神色也冷淡了幾分,道:“我是真不知,各位若想知道前因後果,可以去問問馬二公子,興許他願意與諸位講講。”

“你這是在置疑鄭兄的為人嗎,他待人一向至誠,從不與人打誑語,若是知曉,必然告之,既然如此說,那必然是真不知道,況且,以馬二公子的為人,誰又知道他心裏怎麼想,以至於做出這些事。”

“哪有人無緣無故折騰人的,這其中必然有我們不知曉的事,若是不解開這個誤會,我等一路同行,必然也會受到連累,就好比眼下,大家都如此疲累了,卻還得另覓住處。”

“王寬,你這是在責怪鄭兄嗎?”

“那我可不敢,我隻是在就事論事。”王寬語氣有些不忿的說道。

鄭華也沒料到,出門第一天就遇上這樣的事,帶上這些人一路同行,也並非是他主動邀約,要說整個隊伍中,除了盧言清是他主動邀請的,其餘人都是自己的上他的。

他也就是想到大家目的地一致,又同是書院的學子,順手幫一把的事兒,沒想到倒是給自己幫出麻煩來了,不怪馬二行事霸道無禮,反倒怨怪起他來,是覺得他脾氣好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