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言清回到家時,除了一身酒氣,還帶著些許脂粉氣。

頓時橫眉豎眼:“你這是上哪兒喝的酒?”

“煙雨樓。”

之前還沒怎麼覺得,這會兒一聽,便知曉大概不是什麼正經地方,斜睨了他一眼,問道:“是花樓?”

盧言清聞言,頓時失笑:“就知道你鼻子靈得很,確實是花樓,那馬大公子還叫了個彈琴唱曲的姑娘,不過我一根指頭都沒有碰過,去之前,我也不知道是那樣的地方,以後不會再去了。”

“我也沒說什麼啊!”沈紅果一臉正經道。

這話頓時把他逗得輕笑出聲:“是,你什麼也沒說,是為夫覺得,有家室之人,不該流連花叢,得安守本分。”

這話說得沈紅果也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便也說起正事來:“那馬大公子找你說了些什麼?”

“對於馬二公子的所作所為,賠了個不是,大概是想拉攏我吧,見我不為所動,便又有些擔心我會站在鄭華那邊,言語試探了幾句。”

為官之人,說話就不會那麼直來直往,總得讓人去猜測他們每一句話所代表的意思,一頓飯吃下來,他隻覺得心累。

“哼,隻看馬二公子的為人,便知馬家的家風,上了他們家的船,可未見得是好事。”就那般的作風,說不定哪天船就沉了呢。

對此,盧言清也頗為認同:“正是如此,所以我並不打算與他們有過多來往。”

“若是如此,他們會不會背後故意使壞?”她有些擔憂道。

“這不好說,馬大公子也不像是個心懷大度的人,真要使壞,也隻能見招拆招了,況且,他們馬家,也未必能隻手遮天,所以,你也不必過於擔憂。”

“行,那到時候再看吧。”沈紅果點了下頭,隨即道:“索性天氣越來越冷,你就以體弱為由,再次再邀你,便不去了。”

“我也正是這個意思。”盧言清輕笑一聲,目光看向她時,眉眼盡是笑意,兩人相處得久了,有時候一些想法,都出奇的一致。

寒風呼嘯,連著下了幾天的大雪,這天氣冷得簡直是滴水成冰。

盧言清覺得屋裏有些悶,稍稍推開了些窗戶,冷冽的寒風便撲麵而來,帶起的冷意,幾乎要侵入骨髓,冷得他身子頓時有些發抖,連忙將窗戶重新給關上。

“紅果,外麵這麼冷,你不要出門了,家裏有什麼便吃什麼就好,等雪停了再出門去買即可。”他在屋裏朝外麵喊了一聲。

不過片刻,沈紅果就推門進來,走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手,冷冰冰的,便將旁邊的手爐給換了幾塊炭火,重新塞進他的手中。

“你就別操心我了,注意些自個的身子,這冷天,別把自個給凍著了。”身體才養好,再生病怕不得又給拖垮了。

“我待在家裏哪兒也不去,還有炭火烤著,怎麼會凍著,你別不聽我的話,女兒家的身子嬌弱,可受不得凍。”他看向她,一臉認真的說道。

沈紅果有無奈道:“好吧,那我就不出門了,家裏吃的糧食是足夠的,十天半月不出門,也餓不著,隻是沒有新鮮吃食,你不嫌吃膩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