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敞開心扉說清楚了之後,兩人間的關係,更親密了些。
“今晚之事,你心中可有懷疑對象?”沈紅果問道。
盧言清便微點了下頭:“除了劉姨娘,不作他想。”
這也是劉家人的常用手段,上次也是劉家派人來暗殺,這次除了她也就再沒別人了。
沈紅果也是這麼想的,隻是有些疑惑道:“我看著這些人,身手很不錯,不像一般人家能養出來的,唐知府也隻是個文官而已,養不出這樣身手的人來。”
說著,她頓了頓,開口道:“也怪我一時氣急,也沒想到留個活口,不然好好拷問一下,什麼都清楚了。”
盧言清卻是淡淡一笑道:“你忘了上次那個丫頭有交代過,說是劉姨娘與將軍府的田姨娘有些牽連,這些人保不齊就是將軍府的人。”
這麼說倒是說得通,沈紅果點了點頭:“這麼說了,將軍府也站在劉姨娘身後了?”
“隻是田姨娘和那位五公子吧,寧將軍還不至於如此。”盧言清搖頭,覺得寧五公子這般行事,實在有失寧將軍的風采,若將軍府真讓他來繼承,怕是遲早完蛋,所幸七公子的傷已經痊愈。
“什麼事都摻和進來,他們母子實在太討厭,也不問個青紅皂白,說動手就動手,我看這母子倆也不是什麼好鳥。”沈紅果生氣道。
盧言清卻是輕輕拍了拍她以示安撫,徐徐開口道:“他們母子,你也不必放在心上,自有寧七公子動手,我們隻管看著就是,他們遲早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聽他這麼說,沈紅果想了想,便也就不打算自己親自動手了。
“放過他們也行,反正有寧七公子在,他們遲早要倒黴,但是劉姨娘這邊,我是說什麼也不能饒了她,一次二次的,我看她是不會死心,這次不成,下次還會想別的招數,你不能心軟,心軟者難成大事。”她目光森冷的說道。
這會兒倒是覺得,與他將什麼事都攤開了說,反倒更自在了,要是放在以前,她肯定不會動不動就說殺人的話。
對於劉姨娘一再的挑釁,他也十分惱火,且他也並非就是心軟之人,一次兩次的出手,也虧得自家娘子有自保的本事,不然,怕是早就被他們給暗害了去。
想到此處,他的目光也不由冷硬了幾分,點了下頭道:“你說得對,沒有千日防賊的,難說什麼時候就讓他們得手了,不得不防。”
聽到這話,沈紅果就笑了笑,可見他也並非是迂腐之人。
兩人說定,第二天天才擦黑,沈紅果就偷偷出門了,異能加持之下,她的速度如疾風一般,不過一個時辰後,就到了唐府,時辰不算晚,唐府還是燈火通明。
她便尋到了唐知府所在的書房,坐在了屋頂上,抬頭看天上時隱時現的星星。
隻聽唐知府出聲問道:“黃知行去哪兒了?”
“說是年關將至,鄉下的侄兒請他去家裏過年,他無兒無女孤家寡人一個,怕是也想過個熱鬧的年,這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