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鋒銳的速度是很快的,說接管衙門,立馬就接管了。

弄得衙門現任的各位屬官們,完全搞不清狀況,不明白發生什麼事了,為何將軍府的人會如此作為,有心想問一句吧,但麵對那些士卒手中明晃晃的刀兵,一個個都認了慫,壓根一句質問的話也說不出來。

倒是將軍府的幕僚,態度好得很,一個個言語溫和的安撫著眾人。

這些屬官們又能如何,一邊是刀劍相向,一邊又態度好到沒話說,端看你識趣還是不識趣,識趣的便是坐上賓,不識趣的便是階下囚,形勢比人強,一個個什麼意見也不敢有。

寧鋒銳卻沒管這些人如何,隻讓人給各縣令發了公文,蓋上官印,讓他們即刻前來雲州城商議要事。

除了盧言清外,其餘各縣的縣令們,在接到這份公文時,都有點莫名其妙,他們消息也都很靈通,新知府都還沒到呢,是誰下發的公文?

但不管心中如何猜測,接到蓋了官印的正式公文,誰也不敢抗令,都收拾收拾,全到雲州城集合來了。

知府衙門裏,幾位縣令湊到一塊兒,便相互打聽起起來。

“這公文是誰下發的,若非看到上麵大紅官印不假,我都要以為是誰故意開玩笑了,知府大人都還不曾就位,誰動的大印?”

這事兒十分要緊,擅自亂用官印,那可是大罪。

幾位知縣也是麵麵相覷,他們平常都在自己的縣城內待著,無事都不會輕易出城,雲州城這邊的事情,即便有專人打探消息,但也不能靈通到連衙門裏誰動了官印都知道的地步。

“衙門裏的屬官,沒有這樣的膽子吧?”有人猜測道。

倒是盧言清心裏門兒清,屬官們自然沒有這樣的膽子,但將軍府的人,卻是有這個膽子的,畢竟城池若是因為大意被攻破,到時候上麵也是要治罪的,將軍府吃罪不起。

他心知肚明,但一句多餘的話也沒說,就聽著其餘人等議論紛紛。

其中一位與盧言清不太對付的知縣許文昌,開口道:“看盧縣令如此淡定模樣,莫非知道些隱情,不如與我等說說?”

這位許文昌許縣令,在政務上能力有限,但是拍馬屁奉迎上司的功夫,卻是極到家,之前唐知府在時,他就最喜歡捧人臭腳,那會兒唐知府每每刁難盧言清時,他都會趁機踩上一腳,以示對唐知府的忠心。

如今唐知府的人沒了,但他自認與盧言清結下梁子,不可調和,所以一見到人時,就自動帶出敵對情緒。

“許縣令這般消息靈通的人都不知曉,本縣又如何知道。”對這人,他一向是懶得搭理,奈何人家總喜歡揪著他不放。

“盧縣令又何必說這些見外的話,我等一起為官,均屬同僚,如今這情形下,還是拋開以往的成見,互通有無的好。”

他言語間,好似篤定對方一定知曉些什麼一般。

聽得其餘幾位縣令,都不由抬眼看向盧言清。

盧言清冷笑一聲:“許縣令這是在故意挑起大家對我的不滿,我初入官場沒有靠山,這大家夥都清楚的,來雲州城也不過大半年時間,地頭都沒有摸熟呢,又能知道些什麼,反倒是許縣令,以往可常說自己消息靈通得很,不妨你與我們大家說說,究竟是發生何事了?”www.x33xs.com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覺得也有道理,相較於盧言清知道些什麼,反倒是許文昌更了解內情,一個個目光都朝他看了過去,想讓他說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