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將軍回來了!”
沈紅果放下手中的書,朝外麵看了一眼,道:“沒回後院?”
“在前院書房,秋童剛剛過來傳了話,說是大人從軍營回來,麵色很不好,想是動了怒,想請太太過去勸一勸,別把自個氣壞了。”青雀麵上帶出憂色道。
“這樣嗎,那我過去看看。”
要說盧言清的養氣功夫很到家了,一般事情輕易都不能讓他動怒,想來軍營中怕是問題很大。
她揮了下手道:“不用跟著我,忙你自己的去吧,府中的下人都沒調教好,很多事情,還得你們親力親為,我自己去前院就好。”
聞言,青雀便止了腳步,微微福了福身,目送她往前院去了。
她一路走到外院書房,門口守著的小廝見是她,也並不阻攔,一路暢通無阻走進書房。
抬眼便見他麵色很不好,坐在那裏生悶氣。
“這是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盧言清抬眼見是她,不由伸手揉了揉額角,起身拉了她一塊兒坐下。
“去一趟軍營,就能把你氣成這樣子,怎麼,那些士卒不聽話?”
“不聽話倒還好,軍令一下,不聽也得聽。”
他說著搖了下頭:“並不是聽話不聽話的問題,而是這些士卒軍紀散慢,毫無鬥誌,別說讓他們去剿匪了,正經的隊形,都操練得亂七八糟,你說,這叫什麼事?”
這些士卒據說還每年都被拉出去剿匪,就這樣的,也難怪從來沒剿匪成功過,前兩位定遠將軍,他簡直無力吐槽了。
沈紅果也是一臉意外,沒想到朝廷的軍隊,居然這麼讓人一言難盡嗎,若是從頭操練起來,也是費時費力,再加上若沒有一定的好處,人家怕是也不想費這個力氣。
已經養成了固定模式,突然讓他們改變,估計軍中很多士卒都接受不了,到時候再經有心人煽動,他這個定遠將軍都鎮不住下麵的人了,更別提剿匪。
“這還真是個爛攤子,若有寧將軍一二分風采,想必也不會是如今模樣。”人家寧將軍雖然私生活方麵有點毛病,正經事上卻從來沒有拖後腿的。
再想想前兩位定遠將軍都死在土匪手裏,但凡他們盡心些,也不至於是這樣的結局。
盧言清搖頭:“寧將軍那樣的武將,也隻是少數,邊關之地十分要緊,自然得是有能力的將領鎮守,青江府這樣的地方,隻要沒有犯上作亂,也就沒那麼要緊了。”
所以本地的官員,也就大都是得過且過。
這般的行事作風,在他看來,都對不起那一身官服。
“土匪占山為王,都成氣候了,朝廷仍覺得不要緊嗎?”
若是這般的態度,沈紅果也頗有些無語了。
“朝廷也有朝廷的難處,沒法從別處調兵過來,京師離得又遠,調兵過來也不合適,能調派的最多也就是得力的將領。”說到這個,他也不由皺眉。
聽到這裏,沈紅果都不由氣笑了:“會麼得力的將領,派你一個文官來做武將,這算個什麼事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