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言清帶著一眾士卒到了宮門前,發現宮門已經被攻破,也有可能並不是被攻破的,而是出現內賊,門從裏麵給打開了,容不得他多想,繞開腳下零散在四處的禁軍屍體,帶著人就往宮門內衝去。

一群士卒們跟在他的身後往裏衝,幾乎都沒有多想,他們這般衝進宮是否合適,不過對於他們這些普通士卒,從前可從來沒有來過皇宮,如今進來之後,才發現這宮內與宮外,是何種的不同,不少人都抬頭四下張望著,要放平常時候,他們可沒有機會進皇宮的,既然進來了,那當然得多看幾眼。

甚至私下裏,還有幾人小聲說著上話。

“這就是皇宮啊,我的天爺,我也能有進皇宮的一日。”

“這宮裏就是不同啊,瞧見這地板沒有,都比外麵更平坦,還有那屋簷上金燦燦的,是不是黃金蓋的屋子啊!”

“不能吧,真要是黃金,那得是多少黃金……要不,一會兒我們趁亂的時候,偷偷掰幾塊揣兜裏帶走?”

“可別幹這樣的事,要是被皇上發現了,那可是要殺頭的。”

“說得也是啊,這宮裏的東西都是皇上的,肯定不能亂動。”

幾個人嘀嘀咕咕的,倒也沒有耽誤事兒,一路跟著隊伍前進。

從進了宮門開始,一路上不時都能遇上一些倒在地上的屍體,有的興許還有口活氣,但現在也顧不上這些。

盧言清帶著人,都不用特意去詢問,一路直奔著最為喧鬧之處而去。

明明發現距離並不遠,隻是宮裏的構造,很多路彎彎繞繞的,他帶著人,也是一路小跑好一陣,才跑到那正被一群士卒包圍著的大殿。

幾乎是他們到達的同時,就有人發現了他們,立馬就前來喝問道:“你們是誰的兵,領頭的是誰,出來回話!”

那瞧著一身鎧甲著身,像是個將軍模樣的人,神色冷厲的看向他們這群人,目光最終落在盧言清的身上。

也不怪他會特意問上這麼一句,實在是這打頭之人,瞧著十分麵生,而且瞧他那一副文弱模樣,都不像是個帶兵的武將,特別是他一身便服,並未著鎧甲不說,他身邊還跟著個女人。

簡直跟個笑話兒似的,這樣的場合,居然還帶個女人出來,這宮裏的就不說了,那些娘娘們本來就住在宮裏,但眼前這隊人馬,顯然是從宮外來的,甚至瞧著這些士卒的裝扮,隱隱有些眼熟,除了領頭的人一點不熟。

那些士卒們,這會兒完全不知該怎麼回話,因為他們的頭領,已經沒了啊,這讓他們怎麼說,他們這些小兵都還好端端的活著,但他們的頭領卻沒了,這怎麼說得過去。

“領頭的是我。”盧言清站出來,微微笑著道。

“你是何人?”

“戶部侍郎盧言清。”

這誰啊這,突然冒出個戶部侍郎來,這人可不是他們的人,那位將軍頓時麵色就變了:“你不是我們的人?”

“你們的人,哦,對了,你們是在造反的人,那我肯定跟你們不是一夥的。”盧言清不緊不慢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