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2 章 足球是一首讚歌(1 / 3)

場上看台上都是一片亂七八糟的聲音,什麼也聽不清。

斯科皮的大腦一片空白。

他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他向後退了一步,收回了手。茫然的目光掃過場上和裁判身後的看台。

場邊的弗格森氣極了,差一點就直接上去揪著第四官員的領子開罵。

加裏內維爾小跑著從後場跑了過來,試圖和裁判理論。

“斯科皮做了什麼?那根本不該是一張紅牌,先生,請你撤回你的判罰。”

前場擁擠成了一片。

天空體育的解說員也忍不住抱怨:“這個紅牌給的實在是太奇怪了,為什麼會給紅牌?”

切赫單手抱著球單手叉腰看著他們在前場爭執。

特裏雖然也覺得斯科皮這張紅牌實在是給的有點冤,但是如果斯科皮下場,這場比賽11比10對他們有更大的幫助。所以他選擇了不動聲色地吃瓜看戲。

曼聯的隊員都有些氣憤。

他們之前從來沒有遭受過這樣不公平的對待。

斯科皮越想越氣,這張牌給的太離譜了。

他難受的時候全世界就像是都要和他作對一樣,連裁判給牌都給的莫名其妙。

“給我一個理由。”

克裏斯蒂亞諾攬著他的腰,以免他再衝上去和裁判理論賽後再被追責。

誰知道裁判也有點懵,在邊裁的提醒下,他看了一眼自己掏出來的牌,連忙將紅牌放了回去,重新掏出黃牌給斯科皮。

這個烏龍實在是太大了。

但是他或許是覺得自己被曼聯隊員圍在一起推搡太過尷尬,也或許是覺得剛才掏錯牌的局麵太令人難堪。

就算他給的是紅牌曼聯也應該乖乖接受,裁判在場上就代表著權威,他給的是什麼就是什麼。

他吹了一聲哨子:“你們不能推搡裁判。”

於是這位裁判居然將黃牌塞了回去,然後再次掏出黃牌給斯科皮,緊接著又舉起了紅牌。示意雖然剛才是他掏錯了牌,但是現在斯科皮確實是兩黃變一紅下場。緊接著他繼續朝加裏內維爾出示了黃牌,示意他們散開。

“...哦,這是這位裁判的第一場英超比賽。或許在選擇調動裁判到更高級別的聯賽是足總應該有更加嚴格的考核。這根本是個將錯就錯的借口。”

解說員有些可惜:“10人對戰11人,曼聯一下從有優勢的一方變為了劣勢的一方。不知道曼聯能不能保住成績。”

斯科皮攤了攤手。

真的無話可說。

現在他還能說什麼?

隻能挨個朝隊友道歉,並且準備在賽後上訴撤銷處罰。

混亂的上半場比賽也終於在這個時候結束。

克裏斯蒂亞諾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那不是他的錯,但是他確實衝動了。

但是任何人在這種情況下都不可能做的比斯科皮好,他知道他心中煩躁。

而且壞事還總是莫名其妙地找上門來。

弗格森沒有客氣,朝著場上的每一個人都開了一遍吹風機。

他們就算再怎麼惱火也不應該上手推搡裁判,哪怕那個裁判根本沒有腦子。

他們最應該做的是保持冷靜,合理地向裁判提出異議。

他同樣並沒有放過斯科皮,裁判確實有錯,但是斯科皮也不完全就是無辜的。

“這場比賽為什麼我讓你首發?就是為了讓你進球,進球才是你給那些人最好的報複。而你在做什麼?你為什麼挑釁球迷?不能踢就直說,在球場上最不冷靜的行為就是動手,你一時的衝動會毀了球隊,也會毀了你自己。”

斯科皮垂著頭沒有說話。

錯了就是錯了,他確實做的不對。

而且他也確實也為此付出代價了。

被紅牌罰下不止意味著禁賽一場的可能,10:11的局麵還可能意味著他們可能會輸掉比賽。

穆裏尼奧雖然離開了,但是切爾西的陣容和戰術卻幾乎已經固定了。他們有能夠和曼聯匹敵的實力,而現在更是占據了人數優勢。

贏得比賽,失敗抹殺

他深吸了一口氣。

手肘壓在大腿上,修長的手指扶著額頭。被蹭破的地方依舊殘留著血痕,傷口卻已經愈合結痂。

弗格森怒氣未消,走時帶走了加裏和費迪南德。

多半是還要帶回辦公室訓一頓。

更衣室一片寂靜。

斯科爾斯拍了拍斯科皮的肩膀,讓他不要放在心上:“沒事,賽後上訴應該能成功,大概率不會被禁賽。誰都有衝動的時候,爵爺就是在懊惱你不夠冷靜,其實他心裏還是向著你的。”

斯科皮點了點頭卻也沒有說話。

越是冷靜下來以後他越是懊惱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

剛才他要是稍微有些理智也不至於把自己送到現在這樣進退兩難的地步。

久違的恐懼裹挾著冰冷的感覺一點點從足尖蠶食著他的感知。

斯科皮垂著頭緊張地咬自己的指節。

現在怎麼辦?該怎麼辦才能救救自己?

好不容易...好不容易一切都有了希望。

他不甘心讓這一切都結束。

胸腔仿佛被什麼緊緊壓著,喘不過氣來。

他嚐試著讓自己放鬆,讓自己深吸一口氣。

一切還沒有結束,他應該去相信他的隊友。

曼聯現在還是領先的一方。

他們應該能夠將比分維持到比賽結束。

但是他無法不擔憂。

如果他沒有衝動就好了。

有人用溫熱的雙手捧起了他的臉頰,他太過焦慮甚至沒有注意到有人停在了自己麵前。

克裏斯蒂亞諾皺著眉看他:“你沒事吧?”

他捧著他的臉頰,看著他唇角染上的血絲。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自己手上的傷口咬破了,可能隻是蹭破,因為麵積並不大,可能隻是他尖銳的牙齒不小心碰到。傷口太小以至於他自己都沒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