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的感覺,如果一定要用語言來形容的話,那就是感覺渾身上下的汗毛都顫顫巍巍在一瞬間立了起來。
明明克裏斯蒂亞諾的聲音聽起來還挺溫和,尤其是他自己根本什麼也沒做。
但斯科皮還是猛地從地上跳了起來,差點沒把拉著他的卡卡嚇得摔到地上。
卡卡被他的突然動作急急地向後退了一步,目光在門前的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身上掃過,開口埋怨斯科皮:“你怎麼像隻兔子一樣就蹦起來了?”
斯科皮根本不想理會這個表麵看起來很清純很無辜,實際上滿肚子壞水的家夥。他一把奪過卡卡手上的小花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它快速丟進了垃圾桶。然後一邊裝模作樣地推著卡卡的肩膀試圖讓他快點出去,一邊又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打哈哈:
“克裏斯?你來了,誒,你今天這一身好帥啊。”
“走啊。”
他眨了眨一雙頗為無辜的紫羅蘭色眼睛,招呼克裏斯:“還傻在這裏幹什麼?不會會場嗎?哦,你要用洗手間嗎?”
巴西人不經意的目光在他們兩個人之間轉了一圈,似是故意又似是不經意提起:“你把花扔了幹嘛?那可是我們兩個之間...”
斯科皮當場直接炸毛:“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
遠處大概是維護秩序的工作人員都被他的聲音吸引了視線。
“?”
卡卡側過頭看他,滿臉的真誠與疑惑:“你這麼激動幹什麼?我也沒說有什麼。”
克裏斯蒂亞諾羅納爾多先生麵無表情地抬起手,握住了斯科皮的手腕,朝著卡卡點了點頭:“我有點事問問他。”
卡卡的目光再次在兩個人身上掃過,他聳聳肩:“那我先過去了。”
巴西人看起來心情非常不錯,轉過身,皮鞋在地板上的聲響清脆,一點點減弱消失。
為了避免將誤會進一步擴大,斯科皮搶先開口:“我是來扔個花花,誰知道這地方還有門檻,害的我摔了一跤。”
葡萄牙人對他的解釋並不理會,而是拉著他的手腕進了隔間。
隔間狹小又因為在室內的緣故而有些燥熱。
斯科皮還沒有站穩,剛剛插上門回身,迎麵而來的就是一個熱吻。
近到他甚至能夠聞到克裏斯蒂亞諾耳後的香水味和他身上的香水是同一款。
熾熱壓著他的唇舌,明顯帶著熱意的手也穿過風衣,緊緊箍著他的腰。
濃烈到就仿佛要從指尖將他燃燒。
喉結上下一動,胸腔微微顫動從喉間發出一聲低沉的輕笑聲。
斯科皮抬手壓在隔板上,唇角泛起分明的笑意。
他聲音壓低,平複著上下起伏的胸腔,看著近在咫尺的葡萄牙人耳垂上的一抹紅色。忍不住湊近:“你吃醋了?”
紫眸中滿是笑意,紫羅蘭一樣的眼眸被暖黃的燈光鍍上一層鮮明的曖昧。
身上風衣的熱度讓他簡直有些口幹舌燥,斯科皮下意識地舔了舔自己的唇,回味著上麵克裏斯蒂亞諾留下的味道:“你吃醋的樣子真是熱情又可愛,羅納爾多先生。”
葡萄牙人不滿地冷哼了一聲,並不打算對他的話做什麼回應。抬手就準備去拉隔間的門。
看來他是打算吃了就跑。
斯科皮氣地就打算去咬他的臉頰,卻被克裏斯蒂亞諾一句話堪堪截住:“都是粉底。”
北愛爾蘭人頓住了動作,氣鼓鼓地又咬了一口他的唇。手臂強勢地攔在克裏斯蒂亞諾和門之間,不讓他離開:“你就是吃醋了。”
“我有什麼好吃的?”克裏斯蒂亞諾乜斜了他一眼:“你難道很受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