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朔風關注著路況,偷空看了於星瀾一眼,唇角噙著散不開的黠笑。
於星瀾被她笑得有些不自在。
“你笑什麼?”
“我高興啊。”
“有什麼好高興的?”
“馬上就能跟姐姐結婚了,當然高興了。”
一提結婚,於星瀾終於想起了正事。
“你怎麼會在這兒?”
“我說湊巧,你信嗎?”顧朔風轉眸望了她一眼,唇角的笑意散著苦澀,“好了,不逗你了,我知道你今晚訂婚,所以就過來了。”
“你怎麼……知道的?”
於星瀾有些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種情緒,言言明明都還沒正式跟她表白過,她要嫁誰都是自己的事,有什麼好愧疚的?
再說,她對言言到底什麼感情?姐妹?還是別的?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而言言對她,其實也是不能確定的。
雖說言言主動親了她,還差點把她……那什麼,可誰又知道那不是言言的性癮症在作祟?
饞一個人和愛一個人,其實很像,很少有人能分辨的那麼清楚,所以才會有那麼多人熱戀後厭了倦了變心了。
雖然於星瀾從沒有戀愛經驗,可這點道理還是想得明白的。
所以她沒必要愧疚,畢竟言隨心還什麼都沒跟她說過,她也沒答應什麼,並不需要對她負責。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明明白白的,可於星瀾還是有些不敢看顧朔風,總有種自己是渣女的錯覺。
“我爸媽收到了宴會的邀請,我看到了,所以就知道了。”
顧朔風收回了視線,麵無表情的望著前方開著車。
氣氛有些說不清的壓抑,於星瀾決定換個話題。
“你是怎麼從療養院出來的?”
“怎麼出來的不重要,我答應你三天內出來,隻會提前,絕不食言,我說話一向算數。”
不算數的是她於星瀾,就連最簡單的早晚打一個電話的約定都沒做到。
話題又聊死了。
氣氛更壓抑了。
於星瀾閉了閉眼,突然想起自己還沒道謝。
“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
“不用道謝,妻妻之間沒必要這麼客氣。”
“七七?”
“妻子的妻。”
顧朔風轉眸望了她一眼,神情很嚴肅,不帶一絲的玩笑。
“我剛才說了,我們要結婚的,你不會這麼健忘吧姐姐?”
於星瀾訝然道:“那不是玩笑嗎?或者說為了救我才故意那麼說的?”
顧朔風依然沒有笑,非常嚴肅,連扶著方向盤的手臂都是繃直的。
“救你隻需要把你帶走就行了,說多餘的幹嘛?而且還是對著媒體說的,已經相當於官宣了。”
“官宣?”
“你還不知道吧姐姐?我有幾千萬的粉絲,我之前對媒體稱的鹽巴,就是我粉絲的自稱,我說話是有分量的,是有幾千萬雙眼睛看著的。”
於星瀾微微睜大眼,這真的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那你幹嘛還胡說八道?”
“我再說一遍,我沒有胡說八道,我是認真的。”
從提起訂婚宴起,顧朔風就沒有再笑過,不管是以前乖張不羈的顧朔風,還是之後嬌俏可愛的顧朔風,於星瀾從沒見過她這麼嚴肅過。
她不是開玩笑,她是認真的!
於星瀾剛剛理出一點的頭緒,再度紛亂起來。
“可我是女的,我們都是女的!女的和女的頂多就能談談戀愛,怎麼可以真的結婚?華夏法律也沒有同性結婚這個條款,就算去其他國家領證,在華夏也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顧朔風單手扶著方向盤,探手抓過於星瀾的手,十指相扣握得緊緊的,牽到唇邊親吻了一下。
“隻要我想,它就會是有法律效力的。”
於星瀾抽了下手沒抽出來,捂著額頭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不是,不對,重點不是這個,重點是,你的身份我雖然不太清楚,可也看得出來,絕對不簡單,你家人怎麼可能容許你跟一個同性結婚,而且你年紀還小,還未成年,我跟你真有些什麼的話,就是犯罪,還有……嘶!”
顧朔風突然收緊手指,夾得於星瀾的手一陣刺痛。
“我就問你,選擇嫁給那個比你爸年齡都大的王德一時,你有沒有像現在這樣找一大堆不嫁的理由?”
“沒有對吧?”
“在姐姐眼裏,我還不如那個色老頭嗎?”
作者有話要說:困死了,晚安各位。
。您提供大神議棋的我,渣女,隻撩不嫁[快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