馳鈺被這三雙眼瞪得有些承受不住,不想多談此事,卻也不能任他們誤會下去。
“明煊師叔冰清玉潔,從不曾被我玷汙,當日我隻是被心魔控製,有……有那意圖,可還沒來得及……這個棲烑知道,棲烑當時就在!”
不提當日還好,提起當日棲烑就火往上撞!
她知道什麼?她趕到的時候師尊都已經光了,就算沒真的怎樣,該看的不該看的還不都看完了?!
馳鈺仿佛從棲烑噴火的眼中看懂了含義,雖然不想跟情敵解釋,可也不想讓弦十與扈蘭鳶誤解,平白玷汙了明煊清譽。
馳鈺解釋道:“當日我神誌不清,也不知怎的,看旁的都一清二楚,獨獨看明煊總像是隔著濃霧,除了臉,哪兒也看不清。”
天地良心,這話真的不能再真,可誰信?
洞中三人沒一個信的。
看旁的都能看清,獨獨看自己心儀之人看不清?真當咱們都是三歲孩童那麼好糊弄的?
明煊已歿,再糾結這個也沒意義,何況當年明煊已原諒了馳鈺,馳鈺也是被心魔所控,眾人都沒再多談此事。
眼下情況已明,棲烑苦等了一千多年,真到了仇人近前,反倒冷靜下來。
隻要蘇成仙還活著,殺她易如反掌,眼下要緊的是先找來夔牛魂丹救下不修。
眾人猜測,那魂丹大約可斬斷藥人與主人之間的契約,隻要斬斷契約,再趕緊讓……弦十做不修的主人,免得不修被旁人暗算,蘇成仙這邊直接殺掉便可。
弦十唯一不解的是:“你修為高,幹嘛不你做主人,讓我來幹嘛?”
棲烑淡淡揮出小字。
報完了仇,我便要去尋師尊轉世,沒多餘的精力保護不修,我能信得過的也隻你一個。
這話扈蘭鳶可不愛聽了,偏她又說不出口,隻能忿忿地重哼一聲。
棲烑哄她已成習慣,趕緊又揮出小字。
蘭鳶師姐是我親師姐,比起你當然更信一籌,可我舍不得師姐受累,我希望師姐趕緊修煉,早日羽化成仙。
這話可太熨帖了。
扈蘭鳶舒坦了。
弦十抽了抽嘴角。
好男兒不同小女子一般見識!
眾人商議,未免打草驚蛇,棲烑趁夜去尋夔牛魂丹,盡量趕在若蓮發現她不見之前回轉。
不到萬不得已,盡量不暴露身份,免得蘇成仙狗急跳牆再對不修不利。
雖然種種跡象表明,蘇成仙對不修有情,可這份情在眾人眼中廉價的一文不值,麵對危難,蘇成仙絕對會毫不猶豫舍不修而保自己。
棲烑連夜離開,路過囚洞時頓了下腳,揪了跟頭發,隨手幻化成人形丟了進去,起碼若蓮是絕看不出不妥的。
而蘇成仙即便真需要注入人血,肯定也是先用扈蘭鳶他們,暫時不會動這幾個凡人,他們暫時也是安全的。
那三人還在睡著,並未發現不妥,棲烑收手要走,視線一轉,正對上一雙幽沉眼眸!
棲烑心頭一跳。
他……他能看到她?
不,這不可能!
她可是掐了隱息訣的,無聲無息無形無影,除非對方修為與她不相上下,否則絕看不到她。
果然,下一息,那書生打了個慵懶的嗬欠,長睫鋪陳,那如暗夜浮螢般的眸子闔上了。
書生靠坐在角落,離那村婦販夫都遠遠的,滿地枯草灰塵,他灰藍的書生袍一塵不染,縞白的麻布履片葉未沾,他兩手抱著小腿,歪頭枕在膝頭,書生絛順著耳廓垂落臉側,露出的一角耳垂軟白的不可思議。
棲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隱隱升起一絲古怪感,總覺得……這書生……似有哪裏不對。
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多想,她閃身出了洞府,直奔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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