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再一次被壓著送上了婚車,這一次,車直接從寧家的別墅開到了霍家的莊園裏。
一路上車內隻有寧淺和司機兩人,那個所謂的新郎人影都沒有一個。
寧淺被送進新房的時候,房間裏麵並沒有人,趁這個機會,她火速衝進洗手間裏洗澡。
可等她十分鍾後穿好婚紗走出洗手間的時候,原本房間裏亮著的燈光卻全都熄滅了。
就連窗簾也全被拉上了,連一絲星光都沒有灑進來。
房間裏幽深的有些嚇人。
寧淺摸了摸自己藏在裏衣的袖口,頓時鬆了口氣。
還好,銀針還在,這是她關鍵時刻能保命的東西。
房間內非常安靜,靜到寧淺能清晰地聽到門外女傭們的談話聲。
“希望明天我不用來收屍,之前那些新娘可都太慘了。”
“咦,你們說。這次新娘能堅持多久?”
腳步聲響起的同時交談聲也暫停了。
寧淺的心髒卻狠狠地一跳。
果然!傳言是真的!
霍言澤有暴躁症,打死新娘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過。
她該怎麼辦才能逃過這一劫?
沒等寧淺思索完對策,臥室的門突然被人打開了。
她的心跳再次跟著開門聲猛的一滯!
“你好……”
寧淺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上就傳來了嚴重的束縛感,她抬起眼來看向了掐著自己脖子的男人。
那張臉絕對是寧淺見過最好看的!
可他的劍眉此刻卻緊緊地皺著,高挺的鼻梁,薄唇微抿,俊美如天神。
然而最讓寧淺在意的卻是他那雙狹長的鳳眸。
因為此刻正泛著病態的紅暈!
現在的霍言澤狀態明顯不正常。
暴躁的殺意湧上了心頭,他強而有力的大手緊緊地扣著寧淺白皙的脖頸,正在不斷的用力。
他猩紅的鳳眸裏彌漫著衝天的戾氣,寧淺費力地抓著霍言澤的手,想讓他鬆開,但男人的手卻紋絲不動。
她緊緊地盯著霍言澤的俊臉,看著他那雙眸子,腦子飛速地運轉著。
這個男人不對勁!似乎是心理疾病扭曲演變成了極其罕見的暴躁症。
症狀的起因一定是小時候留下過什麼心理陰影。
而他現在,肯定是犯病了!
當寧淺百分百確定了這件事情的時候,窒息感已經逐漸蔓延開來。
她下巴的骨頭仿佛都要被捏碎了,可霍言澤的手還是沒有想要鬆開的欲望。
她今天不會真的就要死在這裏吧?
不!她不能死!她的媽媽還躺在醫院裏麵,等著她救命!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寧淺袖口的銀針終於在她的掙紮中冒了出來,她左手捏住銀針,毫不猶豫地往霍言澤脖子上某個穴位紮了下去。
她要賭一把!
萬幸的是,寧淺賭贏了。
刹那間,霍言澤的雙手就鬆開了。
寧淺滑落在了地上,正大口地喘著氣。
差點,差點她就要死了……
耳邊,卻又傳來了男人低啞的嗓音。
“你剛剛幹了什麼?”
霍言澤的聲音讓寧淺有些意外,他的意誌力究竟有多強才沒有直接暈過去?!
她趕緊不動聲色地把手裏的銀針藏回了袖口,美眸卻浮現出了一絲緊張。
他應該沒有看到她的銀針吧……
霍言澤有些無力地靠在了牆上,臉色逐漸變得有些蒼白,鳳眸裏彌漫的戾氣和殺意還未褪去,死死地盯著寧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