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淺安頓好母親後,就沒有在醫院多逗留,而是趕緊回了酒店,準備打扮得體後,去參加一場慈善晚宴。
這場晚宴她很早就打探清楚了,慈善拍賣有套珠寶拍品,是陳設計師死前最後一件作品。
而母親在沒有出車禍之前,就很喜歡這個作品。
隻是當時花了很多醫療費,所以與這套珠寶無緣了。
現在寧淺自己賺了點錢,費了好大勁才得到邀請函,就是想為母親完成這個心願。
等母親有朝一日能夠好起來,她再親手送出去。
“淺淺,你今天好漂亮啊,再把頭發綰一下就完美啦!”
尚雪怡坐在寧淺身後,撥弄著她垂下的三千發絲,眼底滿是笑意。
寧淺實在是太漂亮了,哪怕穿著深v領高定禮服,化著濃豔的妝,也絲毫沒有俗氣,她的眼神靈動,淺瞳含著秋水一般,偏大地色的深色眼影使她的眼部輪廓更加深邃,輕輕一瞥,就顯出許多鋒利的美豔。
“好啊,那你給我梳一下吧——誒,等會兒,我接個電話。”
寧淺本來眉眼帶笑,但是看到來電顯示時,笑容頓時沉寂了。
是霍管家。
他最近為了叫寧淺回去,已經打了很多次電話了,但是都被她拒絕了。
霍管家竟然跟她說霍言澤很想她!
說得這是什麼鬼話?
她和那個狗男人才結婚幾天,再說要是真想與她緩和關係,他早就親自來了。
“喂,霍管家,您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寧小姐,少爺今晚要去西街十四號參加一個慈善晚宴,您應該有時間作為少爺的女伴出席吧?稍後我讓人去接您,畢竟您現在剛和少爺結婚,不能讓人落下話柄,您說是吧?”
寧淺眉頭微皺,但還是同意了。
反正都是一個宴會,她去一次也不會有什麼的。
掛斷電話,寧淺在閨蜜的幫助下綰了個頭發,帶上一些小飾品,就下樓去等霍管家的車。
但是寧淺卻沒有料到,霍言澤竟然也在車內。
男人身側修長,身穿高定,袖扣精致,襯衫裁剪得體,很有設計感,端正又不失時尚,氣定神閑地坐在車內,被傍晚昏沉的黃暈映照著,顯得愈發俊美無儔。
霍言澤見到寧淺,眉尾輕輕一挑,眸光幽深,令人看不出情緒。
一如既往地冷漠和寡淡。
寧淺暗自想到,心中莫名產生幾分說不清的感覺。
她這個名義上的丈夫,原來從始至終都這麼冷淡,對自己,也沒有任何特殊之處。
她收著長裙,坐到霍言澤身側,不發一言。
而寧淺根本不知道,此時表麵上十分淡定的霍言澤,內心已經分外煎熬,他鼻尖都是女人獨有的淡雅清香,正在逐漸緩和著這幾天的壓抑和暴虐。
他腦海中甚至有幾分衝動。
想將寧淺直接摟在懷裏,將這女人的骨血都揉進自己的身體。
霍言澤極力克製,可男人的自尊心又讓他拉不下臉,主動去和寧淺緩和關係。
還有新婚那一天……
每次他看到寧淺,都能想起山洞裏那個女孩。
紛亂瘋狂的情事,死死攪弄著他的胸腔,最後迸出灼熱的甘霖,澆灌著他的幹竭。
寧淺到底是不是他的解藥?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西街十四號。
周圍擠了豪車,侍者忙著泊車,接引客人,各種闊太太、闊少三三兩兩地聚集在一起往前走,忽然見到霍言澤那輛凱迪拉克,一時間都停住腳步,低聲交談著。
正在此時,寧淺先從車內下來,裙擺如水,從腿部流瀉而下,隱隱約約遮住白皙纖細的腳踝。
再往下,小巧的足部,被一雙精致的細高跟包裹,光是這一段小腿,就顯出萬千風情。
更何況,寧淺半彎著腰,捂著領口,從車內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