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會要送我這個吧?”
寧淺一雙淺瞳微微睜大,紅唇緊緊抿著,顯出震驚和為難。
男人心裏一沉,但是麵上還是一派鎮定。
“當然是送你的,你不喜歡?”
聽到這話,寧淺直接啞住了。
她分明已經組織好了語言,可話到了嘴邊,突然又說不出口。
寧淺實在想不同,為什麼霍言澤要送這麼曖昧的東西給她?
如果他們是普通朋友倒還好,她可以當做是他開的一個荒誕玩笑。
可是他們現在明麵上是夫妻關係……
還是說,這些隻是霍言澤為了做戲?
而現在正好是下班時間,許多員工都從門口出來,有人看見寧淺和霍言澤,立馬聚眾討論了起來。
“天啊!這就是霍總的老婆啊,看這氣質,不知道甩了常晚晚幾條街!”
“這也太漂亮了啊,難怪霍總搞得這麼浪漫!”
寧淺聞言,耳尖不知不覺染上了幾抹緋紅。
“霍先生,你還是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吧,我覺得,我不適合收這些東西。”
“為什麼?我秘書和我說送戒指和花你會高興,這枚戒指是我下午特意挑的,或者你不喜歡,想要自己去挑?”
霍言澤挑高眉毛,薄唇微微抿著,深邃的目光含著些許疑惑。
他幾乎從未和女人打過交道,甚至關係近的朋友,也寥寥無幾,男人的人際關係很淡薄,他更不清楚,對於兩位有婚姻關係的人來說,送這樣的禮物是比較曖昧的行為。
或者說,霍言澤潛意識裏麵,知道這樣的行為代表著什麼,他想利用這枚戒指,來進一步地靠近寧淺。
他生來就身居高位,最知道用怎樣的東西交換到最大的利益。。
寧淺微微抬眸,直視著男人。
她的表情有些冷淡意味,整個人都透著疏離感。
冷風吹得她發絲撩動,渾身都驟然有些冷意。
寧淺深吸一口氣,很是鄭重地對男人說。
“霍先生,我知道你想給我什麼東西,但是這樣不太合適,可能是你的秘書誤會了什麼,畢竟別人不知道我們是協議關係。”
“如果是真正的夫妻或者情侶,送這些是沒什麼的,哪怕是兩個親近的朋友,送這些開玩笑也無傷大雅。而我們,最多算是朋友關係吧?”
寧淺說了半天,有些口幹舌燥,看著男人的目光也愈發純潔堅定。
甚至可以說,是冷酷的,不帶有分毫情意的。
霍言澤的呼吸瞬間就變得急促,他仿佛能聽見胸腔裏的心髒在瘋狂跳動,有些痛,被什麼東西揪著痛。
他不知道為什麼,卻很難再懷疑是因為暴躁症發作。
男人的情緒,已經被寧淺牽動著……
“為什麼不行?”
霍言澤依舊偏執。
“因為紅玫瑰和戒指放在一起,已經被賦予一種特殊的情感,你不會不知道,你隻是心裏告訴自己不知道。那我現在告訴你,這些東西你隻能給你的愛人送,不要再裝傻了,好不好?”
寧淺幾乎有些疲憊。
她總覺得看清了男人,卻又意識到眼前總是朦朦朧朧、模模糊糊。
冷風越來越大,寧淺忍不住拉了拉外套。
她感覺自己正在陷入一個被編好的織網中,沒有一絲漏洞,男人就是獵手,用銳利的武器,一點點隔斷她與世界,與自我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