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誠突然知道了自已是以什麼形式存在的,變得惆悵起來。
其實,李誠以什麼形式存在的,這個問題早就暴露了,隻是當暴露的時候,李誠已然不省人事。
就在上楊壩,與萌萌老頭鬥法的時候,黑狸撲上李誠的身體,撕扯著李誠的臉,空中飛舞的不是李誠的血肉,而是細碎的紙片。
“可是,我為什麼還有體溫,為什麼還有呼吸,甚至心跳?”李誠困惑,一個紙紮人,那怕裝進去一個靈魂,也依然改變不了紙紮人的體征,怎麼會有與常人一樣的特征。
李誠倏地衝出了製作間,然後凝望著白甜。
“對不起,王妧……”李誠嘴裏念叨,然後撲向白甜。
“啊……老板,你幹什麼?這是店鋪……要不……我們到樓上去吧!”白甜雙手抵在李誠的胸口,嘴裏抵抗著。
“……”李誠驚愕,是自已沒講清楚,但誤會已經有了,幹脆粗暴些。
“咦,有體溫,有呼吸,有心跳……”李誠的雙手很猥瑣地撫摸,白甜的臉蛋上紅撲撲的,光天化日呀!
“呀……羞羞……”嘟嘟雙手捂臉,但忍不住從指縫裏偷看,李誠的舉動全看清楚了。
放開了白甜,李誠一臉懵。
“老板,你要對人家負責啦!”白甜害羞,雙臂彎曲伏案,把臉埋了進去。
“想什麼呢?我隻是檢查一下你的身體!”李誠辯解,這理由自已都不相信的。
李誠說著,又抱起了嘟嘟,依然正常如尋常家的孩子。
“……”其實,這些事情,李誠早就知道,隻是並不關心,今天特別驗證。
“這是個什麼樣的世界?”李誠仰頭歎息。
扭頭,仿佛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紮進了製作間。
白甜抬頭,感覺沒臉見人了,自家老板過分了,就是……就是想要,也得上樓吧!
“檢查身體,有這樣檢查的嗎?即便這樣,也要擋一擋,遮一遮的嘛!”白甜嘴裏抱怨道,畢竟製作間裏的男人根本沒打算負責的。
尷尬,作為一個紙紮人,而且是一個男性形象的紙紮人,李誠是不會有的。
“大豬蹄子!”白甜埋怨道。
“咯咯……”嘟嘟笑出了豬聲,其實這事李誠根本不用檢查,問一問嘟嘟,什麼都知道,可是李誠偏要自已檢查,這不是揩油,那怎麼樣才算呢!
到底是被誤會了,任何解釋都是蒼白無力的,鬼都不相信的。
所以,李誠就默認得了,省得越解釋越有是非。
……
一直到了夜幕再度降臨,李誠依然沒有等到地獄耳的回話,而李誠也不打算等什麼任務,有種讓自已死去。
“我要結果,躲避不是辦法,你知道的,我有千百種弄死自已的辦法。”李誠低聲呢喃,像是自語,但隻有有心人才能聽懂。
“這個世界上,有你這想法的人恐怕就你了,你是朵人類史上的奇葩。”地獄耳都服了李誠,如果它有機會活著,肯定想方設法地活著,不求死。
“還是沒有結果?”李誠心平氣和地問,啪一聲又打著了打火機,手輕輕地,緩緩地靠近火苗。
“鑒於你上次的做法,這次進行了改良,燒不起來的,不信你試試。”地獄耳在得到鬼梟肯定之後,亦能如李誠一樣心平氣和地回答李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