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文陸陸續續的講著,直到日薄西山才講完。
“看來這些年他過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陳老太太聽完慕文的講述輕歎一口氣說道。
“爺爺這幾年雖然身體情況逐漸下降,但過得還是很開心的。”慕文點了點頭說。
“是啊,你奶奶和你父母呢?剛才你一直說你爺爺的事情,沒有提到他們。”陳老太太疑惑的問道。
慕文猶豫了一下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們的事情,我爺爺也從來不提起這件事,我也隻是知道我父母的名字,我父親叫做慕韶,母親叫做柳銘鈺,他們在我出生不久就去世了,剩下的就再也沒沒有提起了,至於我奶奶的事情,我爺爺緘口不談。”
“他還是沒有放下嗎?”陳老太太歎了一口氣沉聲說道。
“您知道裏麵的事情嗎?”慕文追問道。
“我當然知道了,你的奶奶其實我姐姐,親姐姐,她叫做陳璿雅,我們還有一個大姐叫做陳璿箐。”陳老太太臉上帶著懷念的微笑說道。
“啊!?”
慕文有些驚訝,他沒想到故事的發展竟然是這樣的,他爺爺當年竟然直接撩撥人家姐妹兩個,他似乎能想到自己爺爺年輕時候風流倜儻的樣子了,但是他們家這麼好的基因怎麼到了他這裏就斷了呢?
“不用驚訝,事情就是這樣的,按輩分來講我應該是你的姨奶奶。”陳老太太慈祥的看著慕文。
“姨奶奶,您能跟我說一說當年的事情嗎?”慕文好奇的問道。
“當然可以,這就要從很久之前說起了,我們的父親是華夏人,母親卻是法國人,因為家族的關係父親和母親走到了一起,並生下了我們姐妹三個。ωωω.Lωxδ9.org
我們從小在法國長大,或許正是因為家族聯姻的關係,父親和母親之間有著不可彌補的裂痕,自我們記事後,我們便能感覺到整個家庭的壓抑,諾大的家裏卻像是廢棄的墳地一般,孤冷,父親的嚴厲和父母之間的爭吵占據了我們的童年。
大姐因為母親的原因信封了基督教,八歲左右便搬到了教堂去,而我和二姐我們因為厭倦了家族裏的生活,便也跟著大姐跑到了教堂,隻不過我們沒有成為修女。
那時候家族也在忙著一些事情,沒有顧慮到我們,隻不過是派了兩個保姆跟教堂達成了協議,讓我們在教堂住了下去。
那時候我們過得很快樂,我們擺脫了家族裏沉悶壓抑的環境,從哪種方可以隨時窒息而死的‘家’逃脫了出來,那時候我們就像是逃脫了金絲籠的鳥兒一般,將金絲雀的外表丟在了土地,變成了最普通的麻雀,但我們很高興。
哪怕成為了最普通的麻雀也比失去自由的金絲雀要好,就這樣我們從沒有很幸福的童年,但我們有一個很快樂很自由的青春期。
我們可以自由的進出教堂,奔跑在巴黎的大街小道上,收集最先掉落的楓葉,和同樣年級的還在趴在糖果店的玻璃錢流口水,裝作大人的模樣坐在街頭電影放映場的椅子上看著默劇。”
在陳老太太的講述下,慕文似乎能感受到老太太脫離家族控製難以壓製的喜悅和奔跑在巴黎街頭的野性。
“我們曾經以為我們會這樣快樂下去,但上天總不會讓你這麼快樂下去。”陳老太太繼續講道
“就像是每個青春期的少女那樣,姐姐率先墜入了愛河,她跟著天主會的訪問團出訪的時候,愛上了一個霓虹人和私自結婚並逃離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