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逐漸小了下去,警戒線將小巷子的街口封鎖了起來,數輛警車停在周圍,穿著雨衣的警察在巷子中不斷忙碌著。
領頭的警察看著正在采證的法醫和警員默默不語,四處打量著小巷子的四周,因為暴雨的緣故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罪證。
整個現場除了打鬥的痕跡和一攤灰燼之外就沒有其他的東西了,作為老刑警,他捏起一些灰燼,聞了聞,心中一片駭然,他確定這是焚燒屍體留下的,但是他無法確定是什麼將一具屍體這麼快的焚燒成一堆骨灰。
一般情況,人的骨頭並不會被燒成灰,尤其是頭蓋骨,但是現場並沒有發現其他遺留的人骨,當然不排除對方將這些殘骸帶走,但既然對方能夠帶走為什麼不將骨灰全部帶走呢?哪怕是有暴雨也不可能將這些骨灰全部衝走。
這種作案手法也不是那個變態殺人狂的,報警電話裏說的是發現了那個變態殺人狂,報警的女孩也消失了,疑惑不斷的在這個警察的心中出現。
結合外麵被遺留的電動車,小巷子內有打鬥的痕跡,水泥牆上的劃痕和坑洞,警察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難搞啊,局長就給了他七天的時間。
“林隊,我們接到報警,xxxx大街發現一具屍體,作案手法跟之前一樣。”一個年輕的警察跑進來說道。
“清海,你帶幾個人跟我過去一趟。”林隊說道。
林隊剛走出警戒線,便接到了一個電話,看著局長打來的電話,林隊想著又要挨罵了,接通了電話之後,想象中劈頭蓋臉的詢問沒有出現,隻是讓他盡快的現場調查後,回到警局裏。
“老高是改性子了?”林隊有些不敢相信這是自己那個局長打來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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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清晨霧水從樹葉上落下,淡薄的霧靄籠罩在四周。
慕文看著墓碑上沈笑的照片,放下了一束菊花,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在用天諭解決那個死侍後,慕文因為體力的問題,暈倒了過去,等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三天了。
電視上正播放著蘇州連環殺人案的告破,陳慶楓坐在他的病床前,告訴了他沈笑沒有搶救回來,他們已經聯係了沈笑的孤兒院的院長,並且給他留下了沈笑埋葬的墓地,就離開了。
而他隻是呆坐病床上看著床頭上的手繩和那個裝著錢的信封,沉默了一天。
第四天,慕文根據陳慶楓留下的地址,找到了沈笑的墓地。
站在墓碑前慕文並沒有說什麼,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傻傻的站著,他很想知道電視劇中,男主角是怎麼能夠在女主角墓前絮絮叨叨說半天的,是因為在一起的時間長嗎?他和沈笑認識的時間很短,但經曆的事情,每一件對於慕文來說都是第一次的經曆。
腦海裏回憶起了,自己和沈笑在一起的點點滴滴,雖然時間很短,但給他留下了足夠深的印象,他或許理解了陳雯雯對路明非為何那麼重要了。
有的女孩就像是一抹不一樣的顏色突兀的闖入你千篇一律黑白的生活,哪怕這抹顏色不屬於自己,很快就會消逝,但那麼顏色已經留下了你的心裏,如同你第一次看到那抹顏色時的驚愕、欣喜、好奇的表情留在時間中那樣。
看著照片上那個笑容燦爛的女孩子,慕文心緒複雜不已,悔恨、不甘纏繞在他的心頭,或許當初自己再快一點,解決那個死侍的速度在快一點,這個愛笑的女孩就不會失去生命了。
看著手中黑色手繩上串著的銀色小珠子上刻著的字,一開始的慕文並沒有發現上麵刻著的字,是昨天才發現的。
“我好想是找到了自己的路,但我不確定是不是適合我的,但我會去嚐試一下的,就像是你說的,後悔的是未來才該有的,現在我們需要的是走到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