津步洲看出鹿薇不想繼續聊這些,拿上睡衣去浴室。
他站在熱霧裏,水流從上灑下,他閉著眼睛仰頭,將泡沫衝洗幹淨。
忽然,一雙柔若無骨的手臂從後抱住他,細膩嫩滑的身體帖住他的後背。
津步洲關掉水流,拉扯那隻纖細的手腕。鹿薇站在後麵不肯過去,隻管緊緊抱著他。
“怎麼了?”津步洲側頭看著她,此時她的身上未著一物,在燈光下雪白的晃眼。
“想你了。”鹿薇很小聲,也很羞澀。
她第一次做這樣的事,她抬頭問津步洲,“你會不會不喜歡我太主動?”
津步洲喜歡掌控主權,任何事都是。
“不會。”津步洲轉過來,大手捧著她濕潤的臉頰,“你所有的一切,我都喜歡。”
他低頭吻住那雙粉嫩的唇,鹿薇踮起腳掛在他身上,溫柔回應。
她心情不好,同時也附帶了前所未有的危機感,所以她說她想津步洲了,這是事實,不是哄騙男人的好聽話。
鹿薇這晚從津步洲奪取了主控權,她沒有花樣和技巧,心裏想怎麼做就怎麼做。津步洲也很有耐心,教她,告訴她怎麼做更好,配合得天衣無縫。
早上,鹿薇比津步洲先醒。
晨光透過紗簾,淡淡籠罩在他們身上,她望著自己心愛的男人躺在身邊,手指輕輕撫過他濃密的眉。
難得有這樣的時光,她真希望,今後的每一天都能這樣。
津步洲的生物鍾很有規律,當他睜開眼的時候,鹿薇已經洗漱出來,正在護膚。
“這麼早。”
他坐起來,緩緩神。
鹿薇說:“今天要開早會,以後每周一,我都要比平時早起一小時。”
“嗯。”津步洲從床上下來,看著她,“一會兒送你?”
鹿薇看著鏡子裏的人,笑了笑:“好啊。”
於是,津步洲進了衛生間洗漱,出來時,房間裏沒見到鹿薇,通往書房的門開著。他走過去看到鹿薇站在陽台,拿著灑水壺在澆花。
早晨的天氣不錯,東邊的陽光十分耀眼,斜斜照在鹿薇白色的裙子,覆上一層金黃。
一件外套蓋在她身上,津步洲說:“小心感冒。”
鹿薇把外套穿好,蹲下來看那盆吊蘭新抽的嫩芽:“已經是春天了,好希望溫暖快點兒到來,想看它鬱鬱蔥蔥的樣子。”
津步洲嫌棄:“吊蘭最會長了,到時候生的滿陽台都是。”
鹿薇不高興了:“這樣不好嗎,這說明我養得好。”
津步洲接過她手裏的灑水壺:“這東西裝了水,分量不輕,我還不是怕你累。”
隻這麼一小會兒功夫,他就看見鹿薇的手掌心被灑水壺勒出一道紅印子,心疼的搓了搓。
鹿薇說:“那以後澆花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津步洲眉梢一挑,他討厭被安排,每次津正安排他做事的時候,他都不太願意,因為他知道,那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隻不過是把爛攤子交給他。久而久之,他排斥這種感覺,若是從前鹿薇提出這種要求,他肯定跟她耍黑臉。
但是現在,他竟然一點兒也不生氣,反而還挺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