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夭從王宮而飛身出,一路輕功施展,趁著夜幕的遮擋,在新鄭城中急速前進。
她沿著紫蘭軒二樓的窗戶,仔細查看裏麵沒人後,悄然翻身進屋,將韓非給的玉璧和畫分別放入錦囊中,本想放在桌上,這樣的話一旦紫女進入便立刻能見到。
但一想到,萬一紫女覺得這是哪個客人放進來的,不,不對,應該也沒什麼人進來吧。桃夭糾結的臉都皺成一團,突然被旁邊的箱子吸引了目光。
“這是.....”桃夭點了一下箱子,發現這箱子開關奇特,似乎是用了什麼機關。仔細研究了一下,沒搞清楚這個機關。不甘心地用手指在上麵胡亂地按了按,沒想到誤打誤撞把箱子打開了。
桃夭見箱子機關奇特,還以為裏麵是有什麼奇珍異寶,結果打開後空空如也,什麼都沒有,有點失望。不過右上角倒是有一個奇怪的符號,桃夭暗暗記下了這個符號。
突然,心生一計,桃夭把錦囊放進了箱子中,箱子也沒關緊,就這麼隨意地放在邊上。
想來,紫女姑娘洞若觀火,箱子被人動過她應該看得出,這樣的話放在裏麵的東西應該也不會被忽視。
桃夭掐腰,仰天做大笑姿態,“我真是太聰明了!”桃夭趁著還沒有人發現,立刻躍出窗戶離開了紫蘭軒。
就在桃夭離開後不久,紫女和衛莊進入房間,還未靠近箱子,張良匆忙地奪門而入:
“我剛剛從宮裏得到消息,韓非公子入宮後被軟禁起來了。”張良一襲碧衣,一臉擔憂,“而且,姬無夜是奉了大王旨意行事的。”
張良一番話使得衛莊神情肅穆:“看來正是百越往事觸及了他們的痛處。”
而紫女的視線不經意地掃了一下箱子,頓時停住了,一臉嚴肅地說:“箱子被人動過。”
說罷,紫女便朝著箱子走了過去,衛莊和張良聽得此話也向朝著箱子靠近,衛莊伸手,輕鬆地打開了箱子,從中拿出了一個錦囊,倒出了裏麵的玉璧。
張良望著玉璧,雙眸閃爍,韓非的身影在張良腦中出現,“我想我大概知道韓兄的用意了。”
紫蘭軒中發生的事情桃夭暫時是不會知道的,她從紫蘭軒離開後,沿著原路返回,向王宮飛去,沒想到遇到姬無夜從王宮出來,桃夭差點就被姬無夜發現了。
桃夭突然發現,自己貌似已經被韓非綁上船了。她幾次救下韓非,攔住夜幕的殺手,早已處在了夜幕的對立麵,估計已經上了夜幕的黑名單了。
想到這,先前對韓非的心動蕩然無存,桃夭不禁咬牙切齒:“韓非你個混蛋!”
想到自己安逸的生活就此離去,桃夭心中流下了辛酸的淚水。
桃夭避開姬無夜後徑直朝昔日鄭國冷宮方向飛去,新鄭原是鄭國都城,後來韓國滅鄭,遷都新鄭,冷宮那邊沒什麼人去,日子久了,也就有些荒蕪了。
桃夭進屋的時候,韓非正在畫畫,他一見桃夭進來,立刻擱筆:
“桃夭,你來看看。”韓非捧起手中的畫板。
桃夭接過畫板,隻見板上所畫一個大頭大臉的人,邊上還有些奇奇怪怪的圖形,桃夭尷尬地望著手中的“佳作”:
“九公子畫的這是?”
本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話,確令韓非感到沮喪,眉眼間滿滿的委屈,“這是姬無夜啊,難道我畫得不像嗎?”
不像!真的一點也不像啊啊啊!桃夭心中呐喊。
“被公子一點撥,倒是有點像了,”桃夭不想再麵對這個辣眼睛的東西,嚐試著轉移話題,“公子,玉璧我已交到紫蘭軒。”
韓非把畫板放在桌上,提筆又添了幾筆,“你可見到紫女姑娘?”
桃夭愣了一下,是要交到紫女手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