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蓮看著眼前靜靜地躺在床上的男子,淚流滿麵:“哥.....哥哥?”
一聲哥哥讓墨家眾人無比驚訝,盜蹠驚問:“什麼?韓非竟然是赤練的哥哥?”
得到消息的張良也從小聖賢莊趕到了儒家駐地,看著像是沉睡一般地韓非,問:“桃夭,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墨家人也有眼力,知道此刻流沙不想要他們留在這裏,很有默契地離開了了這裏,蓋聶、逍遙子也離開了桃夭的房間,他們把空間留給了流沙眾人。
桃夭說:“你們先不要詢問,等我完成我的目的之後,我會一一向你們解釋。”
於是流沙三人便看著桃夭憑空把一座青銅大鼎變了出來,桃夭不理會他們詫異的樣子,繞過紅蓮,把韓非抱起來放進了大鼎,接著把鎖靈囊放在韓非胸口,同時拿出扶桑樹心,向紅蓮討要了第二滴心頭血,短短幾天內失去兩滴精血,饒是紅蓮也白了臉色。
桃夭用靈力控製著心頭血,畫出符咒將其點燃,利用心血燃起的火焰將扶桑樹的樹心焚燒,再將冒著綠色火焰的樹心放入韓非胸口的上方。
不消一會兒,大鼎之內熒光越來越旺盛,熒光之間還有幾分紅氣摻在其中。大鼎的上方形成了一股氣旋將避熒光與紅氣彙聚在了一起,接著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變成光柱,照在韓非胸口的鎖靈囊之上。
被光照到的鎖靈囊像是被腐蝕一般融化,隱隱有一縷無形的氣出現,最終鑽入韓非的眉心,光消失了。
桃夭看著失去動靜的大鼎,連忙上前探查韓非的氣息,手剛剛碰到韓非的鼻尖——一隻手抓住了她。
桃夭另一隻手捂著自己的口鼻,眼淚汪汪,驚喜地看著韓非睜開了眼睛。那雙桃花眼風采依舊照人,神采奕奕,她多久沒看到這雙靈動的眼睛了。
流沙的另外三人有些呆滯地望著已死之人從鼎內拉著桃夭的手起身,韓非眼睛東張張西望望,問:“這是怎麼了?”
韓非伸手擦去了桃夭的眼淚,問:“這裏是人死後的世界嗎?你們也死了嗎?額,好像隻有桃夭沒什麼變化啊,紅蓮、衛莊兄,還有子房倒是變了不少,你們四個也死了嗎?”
紅蓮再也忍不住地上前抱著韓非痛哭,韓非被這一股衝力衝得跌坐在地上。桃夭吸了吸鼻子,將大鼎收了回去。
韓非望著這變戲法一樣的動作,睜著眼睛問:“桃夭,你什麼時候回變戲法了?”
張良愣了半晌,冷戲一口氣,問:“桃夭,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起死回生,這樣神乎其技的能力——”
韓非皺了皺眉:“起死回生?什麼意思?”他突然睜大了眼睛,想到了什麼,“桃夭你——”
桃夭扶著韓非起身,讓他坐在床邊,看著站在一旁的衛莊、張良,又看了看在韓非身邊望著她的紅蓮,知道自己沒得選擇了,何況到了這時候,她也不想再瞞著他們了。
桃夭將自己修仙者的身份一一道來,同時告訴他們這十七年她究竟去了哪裏、在做什麼,她將自己找到的複活之法告訴他們。
這一場談話整整持續了一天一夜,桃夭房間的門也一天一也未打開。流沙其他四人幾乎是傻傻地站著聽桃夭說完了全部,遲遲陷在桃夭的一番話中,無法回神。
到底還是韓非略勝一籌,他拉著桃夭的手:“我既然死了,你有何苦千辛萬苦將我複活呢?”
桃夭眉目含情,望著韓非不言不語,這是她的選擇,她有能力救活自己愛的人,她說服不了自己袖手旁觀。
韓非被桃夭眼中真情感染,想著自己臨死前的那一吻,手中拳頭握了又鬆,鬆了又握,最終起身上前抱住了桃夭,他微微低著頭,感受著桃夭身上那淡淡的桃花清香:“桃夭,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