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叔?”
在一旁裝瘋賣傻的林平詫然萬分,當年計六門不是被張五節除掉了嗎?難道天眼這一脈還有餘脈尚存?
換言之,林平也明白一件事:柏豪來的主要目標並不是自己。
司徒道士心中亦是波瀾不平,百樂門一戰,雙方交鋒之際,計六門並未帶任何門徒。
張五節生前曾說:天眼一脈僅剩張五節和計六門這兩支。
這又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師侄?
司徒道士不解柏豪來此言何意,佯裝沒聽見,繼續和林平演戲,言語荒唐動作更加誇張。
“司徒師叔,別演了。”
柏豪來猛然拉住林平手臂,瞪目橫了眼,轉眼看向司徒道士。
“師叔,我找了你這麼多年,您老人家隱居這裏十多年了,真的不容易啊。”
司徒道士表情逐漸凝滯,身體也像是被施了定身術一樣,怔在原地,緩緩起身看著柏豪來。
“你是誰?”司徒道士眼中精光閃爍,準備施展天眼。
“師叔,請別用天眼,你會受傷的。”柏豪來麵露微笑,淡淡的說了句,十分自信。
柏豪來的話讓司徒道士麵色凝重,莫名的感到一陣壓力,看不透眼前這個中年人。
“進去說吧。”司徒道士轉身進了房間。
進了房間,柏豪來找張椅子坐在司徒道士對麵,回頭看了眼林平,輕笑。
“這是你新收的徒弟?演技也太拙劣了。”
“靠,虧著我辛苦演半天。”林平撇撇嘴,頗為不爽。
“你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喊我師叔?”
柏豪來身份不明,莫名其妙的稱呼司徒道士師叔,讓司徒心中不免忌憚。
天眼一脈到他師傅張五節那一代隻有兩脈傳承下來,計六門更是死在張五節之手,亦未聽說有徒弟。
這種師門恩怨輕易是無法和解的,多是不死不休的結果。
今日柏豪來突然喊他“師叔”,司徒道士不免有些忌憚和疑惑。
“我?”柏豪來輕輕一笑說道:“我本名計木白,計六門是我爺爺。”
司徒道士瞬間明白,這個柏豪來是為了祖上恩怨來的,要對付的目標也不是林平,而是自己。
一旁的林平則是疑惑叢生,柏豪來要對付司徒道士,可為什麼將自己給拖進來呢?
林平坐在柏豪來麵前,問道:“你為什麼設計將我抓進來?”
“你?”柏豪來眼神稍滯,思考了一會兒,恍然點點頭說:“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林平,是吧?”
林平冷漠不語,淡淡的看著柏豪來,聽他怎麼說。
“告訴你也無妨,有人花了兩百萬,讓我將你弄進來。沒想到你天資不錯,居然能讓師叔看上。”
“兩百萬?”林平訝然,誰會下如此大的手筆?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也不用想著從我這裏知道是誰。”柏豪來嗬嗬一笑,複又看向司徒道士。
“師叔,我們之間是不是也該有個了結了?”
“我們?”
司徒道士拿出長輩的姿態,傲然冷眼,說道:“你是計六門的後人,從輩分上來說,你得喊我一聲師叔,即便是要了結門內恩怨,也是你父親來。你,還不夠格。”
柏豪來神色黯然:“我父親去世多年,我們兩脈之間的舊怨,自然落在我身上了。如果師叔不願意和我交手也無妨,你可以派出你的徒弟。據我所知,你在株陽市的秀風觀收了一位弟子,算上這個小朋友。要不,我一對二,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