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正在主持著一項重要會議的墨琰珩也收到了林棠遇襲的消息,立刻拋下了墨氏高層,在所有人驚疑的注視下,一臉寒霜的衝出了辦公室。
來到停車場,早已有人在等候,墨琰珩長腿一跨直接進入一輛經過改裝的轎車,隻聽見轟鳴聲響起,車子猶如利箭般飛馳而去,徒留下屬待在原地麵麵相覷。
“還傻看著幹什麼,快上車追啊!”
一個滿臉胡子的魁梧大漢,急不可耐的怒吼著,如果墨琰珩有個什麼意外,他們隻能以死謝罪!
轎車就像一道黑色的閃電在公路上疾馳,車內墨琰珩看著顯示屏上閃爍的紅點,他薄唇緊抿,深邃的黑眸中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殺意。
而當閻羅的救援小隊看到嚴重受損的賓利時車內人員都神色一驚,連忙護送車輛開到了空曠安全的位置,此時那輛無牌車輛早已逃之夭夭。
為防止還有其他敵人暗中偷襲,救援車將賓利團團圍住,車上湧下一群凶神惡煞的大漢戒備的掃視著四周。
這時兩個熟悉的麵孔身穿勁裝來到賓利車前,正是那天在機場接機的兩個女人。
紅歌和丁靈手提工具看著已經下車的林桑,關切問道:“沒事吧?”
林桑捂著被撞到的額頭擺擺手:“我沒事,快救林小姐出來!”
此時的賓利車尾和車門已經嚴重變形,紅歌拿著撬棍花費了一些力氣才將車門撬開,看到林棠和席雯被鮮血染紅的脖頸神色一慌。
“林小姐,你沒事吧?”
林棠正抱著席雯的肩膀輕輕安撫著,知道今天的事嚇到她了,聽到紅歌的問話,微微搖了搖頭:“我沒事,先幫我扶雯姐出去……”
又低頭和席雯說道:“雯姐,沒事了!你小心點,我們先出去……”
驚魂未定的席雯在林棠的安撫下已經慢慢輕撫了心中的恐懼,隻是有些手軟腳軟,借著紅歌和丁靈的力道才艱難的從賓利車內走出。
被兩人攙扶著坐上了另一輛商務車,車內的醫生快速的拿出醫療工具為她暫時處理傷口。
遠處,一輛黑色的轎車以恐怖的速度飛馳而來,讓一群大漢戒備的將賓利圍得嚴嚴實實,因為此時林棠還沒有下車。
轎車一個漂移穩穩的停在了眾多車輛前方,看到熟悉的車牌,大家才放下戒備,隻不過在看到下車之人後,都恭敬的微微低頭。
墨琰珩渾身散發著駭人的寒氣,每走一步,都有人敬畏的彎腰為他讓路。
林棠這時也自己下了車,還沒抬頭就被人緊緊的抱在懷中,聞到熟悉的味道,她放棄了掙紮,安靜的好像一隻乖巧的羔羊。
她脖子上刺眼的紅色讓墨琰珩眼中血色翻湧,心底就好像有一頭地獄的惡龍在咆哮怒吼。
林棠能感到墨琰珩冷冽的殺意,伸出手拍了拍他的後背,無奈的歎了口氣:“我沒事,你不要動怒……”
“疼嗎?”
在看到林棠脖子上細細碎碎的傷口,墨琰珩如鯁在喉,暗啞的聲音中盡是壓抑的情緒。
“疼!”這個時候的林棠是軟弱的,依靠在墨琰珩懷中,喉嚨中溢出一絲哽咽。
怕嗎?
當然害怕!
就算在係統空間裏她已經身經百戰,但那始終是虛幻的,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可今天卻是危關身死,稍有不慎後果不堪設想,可是她不能讓自己露怯,不能讓害怕的情緒侵蝕自己,可是在墨琰珩麵前,這強撐的堅強瞬間瓦解。
墨琰珩心疼、愧疚的看著懷中的小女人,摟著她坐上車向醫院駛去。
被留下來的一群人分頭行動,拖車拖車,處理現場的處理現場,很快公路上就回複了平靜,沒有一絲動亂的跡象。
醫院裏,墨琰珩站在林棠身旁,看著醫生處理傷口,隨著時間流逝,他的神色越發冷峻,最後渾身都散發著恐懼的寒意,他那凶神惡煞的眼神嚇壞了對麵的小護士,就連醫生都不敢大聲喘氣。
“珩哥……我沒事,你別這樣,嚇到別人了!”看著小護士手抖腳抖的樣子,林棠伸出手握住了墨琰珩的拳頭,用力掰開他緊握的五指,將自己的小手放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