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時甚至安排沈少遊去喂馬,每次還要帶著一幫仆人在旁邊冷嘲熱諷。
若曾經對他們有虧欠也就罷了,可自己明明一直待人寬厚。
這世道竟會如此,你有地位時,一切皆好,一旦失勢,惡意便會從身邊人一股腦兒湧向你。
“堂哥,沒死啊,那就行。”沈大成笑眯眯地說,臉上的橫肉不住地抖動,接著轉向趙醫師。
“老趙,我父親腿有些酸痛,去給他看看。”
趙醫師愣住了,眼前沈少遊氣息越來越萎靡,眼見得就要不行了。
沈少遊掙紮著從床上坐起,咬牙開口:“我現在有傷,先讓趙醫師治療我可好。”
“不行,耽誤了二爺的事情,你吃罪的起嗎?”沈大成身旁的一個狗腿子喊道。
“可我現在確實重傷在身。”
沈大成的小眼睛眯了起來,皮笑肉不笑地說:“趙醫師,跟我走!我父親下午還有要事。”
沈少遊悲涼地看向挪動腳步的趙醫師。
如今沈家的地位,都是由父親在邊關的軍功建立的。
三次衝陣、四次守城,一次對抗獸潮紛紛建功,皇室甚至特意賞賜給沈家一塊天啟令,以此表彰。
天啟令,可是進入皇朝都城天啟學院的憑證。
可如今,他們的兒子卻在家族苟延殘喘。
“什麼有要事,不過是喝了藥液後去青樓而已。”沈少遊低吼道。
回憶著五年羞辱的點點滴滴,望著鏡子中觸目驚心的麵容,沈少遊氣血翻湧,一口鮮血噴出。
沒有人注意到,他噴出的血霧竟都悄然間向著床頭書案上的一支毛筆湧去。
“別廢話,你就吊著這一口氣吧。”沈大成厲聲說。
說完,沈大成看向桌麵上一枚菱形的金色令牌,臉上露出一絲貪婪。
天啟令,這可是好東西,他走上前一把將令牌收到懷裏,就要向外走去。
沈少遊瞬間氣血翻湧,這是父母用命換來的,也是他在黑暗中唯一的希望。
十八歲後,便可以憑著天啟令進入都城天啟學院修行。
“放下,那是我的東西!”
沈少遊聲音如撕裂般淒厲,他掙紮著從床上下來,撲向正要離開的沈大成。
沈大成麵露譏諷,一掌將沈少遊拍在地上,用腳踩在了沈少遊的胸膛之上,陰惻惻地開口。
“嗬嗬,那是家族的,再說了,你吊著這麼一口氣,活著又如何,還不是白白浪費了這天啟令。”
沈大成譏諷地說道。
不顧身體內鑽心的疼痛,沈少遊抓住沈大成的腿作勢就要咬下去,家族如此待自己,身為男兒豈能一忍再忍。
可沈少遊畢竟身體虛弱,沒有修煉資源的他,煉氣一層的修為都岌岌可危,再加上身受重傷,沈大成稍一用力,便將他一掌拍飛,撞在牆上。
“走,別管這個廢物。”
沈少遊頹然地動了動身體,奈何意識都漸漸模糊,他看到沈大成大搖大擺地帶著趙醫師走出了屋門,自己的生機似乎也隨之離去了。
就在閉上雙眼的瞬間,書桌上閃過一道黑光,直直刺入了沈少遊的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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