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想著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黴了,總是忘不掉,一切的事情都是為了他,真得無法停止不想,強烈的想,會讓人失去理智的感覺。早晨醒來,便不覺得思念了。去了招待所到楊彩麗那兒,和他們嘻嘻哈哈,真得是很開心,他們的嘴巴也是無所顧忌,什麼都會說的。她有點悲哀自己的處事哲學了。真得很想去接近朱小雨,為他而胡思亂想,她以為他會邀請她,不是這樣,老早他就決定帶女朋友去,好羨慕那個女朋友,真得衷心祝福他,她以為他是她的幸福,想著不會放棄,但她也不會輕率行事。白天,周新星他們決定去新安江,是周春奇爸爸工作的地方,也來邀請她一塊去。在她很小的時候,有一種香煙叫新安江,那時很想往,但一想到家裏可以舒適的睡懶覺,看電視,便也不想去了。便去和他們說:
“天下雨有什麼好去的。”周新星說:
“有多少味道,先去遊金華,再沿路遊,很有味道。”聽了他的話,感染到那種氣氛,當即拍板決定去了。再後來去問應小水,應小水說:
“沒關係的,去吧。”她很受感動說:
“本來心裏煩,想說給你聽,可一想你也夠煩了,便也不說了。”應小水說:
“沒關係的。”真的,以前應小水很關心,有了女朋友後,看他有點神不附體,祝願他能幸福。後來去周新星的車床那兒,他說:
“周春奇說你很淘氣的,說好去,不會去。他爸爸那兒有兩張床,我和蔡佩元一張,周春奇和他爸一張,都已按排好了。”木子李聽了覺得很是氣,憑什麼說她淘氣,她說過的話,竟然去傳達,為什麼說她不會去的。她說:
“我沒有夥伴。”他說:
“最希望你去,有女伴更好,你也有依賴,我們也可放心,沒有的話,也沒有關係。”叫來了周春奇,大家計劃著,她說:
“大家湊合挑選一個當頭的,讓他按排。”他們都說:
“行。”木子李便去做活了。
快下班的時候,明主任忙著分蘋果,應小水抄著金工的總出勤,應小水來不及,她便去幫他的忙,結果別人來看他們的記錄,她怒氣衝衝的樣子,陳律林開玩笑說:
“你們別去碰她,她現在象一隻錦雞,頭上的毛都豎著。”她覺得好笑,但同時也承認是真的,她有一點好被領導看得起,便馬上得意洋洋,發什麼狗仗人勢的威風。因為分蘋果害得她遲了,排除買菜的人已經很多了,木子李拿了盆,便直衝上去,朱小雨叫道:
“怎麼回事的。”她笑笑說:
“沒什麼。”這個男孩好幾天不見了,碰到他還是很開心的。她就是很自私,知道褚文軍對她有好感,他邀請女朋友去杭州,她有點失落,當初她認為除了沈國濤,不會再有第二次,當初是如此的刻骨銘心,然而現在呢,不也照樣過自己的生活,因此別太苛刻別人,沒有人不會犯錯,又何必如此執著呢。
九月的最後一天,一清早就挺緊張。明主任忙著算工時,後來去辦公室算,因為人不在車間裏,大家就有點放鬆,老早就有人打掃衛生。明主任有空便走過來,一看有人在打掃衛生,便氣哼哼地說:
“誰叫他們打掃的?”明主任還想說上幾句,看見木子李發愣便轉身走向車間了,其實她發愣是裝出來的,讓對方知道,她在中間庫裏,並不知道。過了一會兒,明主任從車間過來了說:
“早上老早和鑽床組長和車床組長說過,上午做活,吃過中飯再打掃,可他們得寸進盡,太沒有樣子了,今天非得到五點鍾再發工資不可,叫他們嚐嚐味道,真是太沒樣子了。”她走出去一趟,馬上便進來說:
“非得到三點鍾再發,他們想早點去,越發叫他們遲點去。”木子李心中好笑,沒有說什麼。
吃過中飯,明主任他們要去杭州乘飛機,他們要去北京玩,便匆忙交待了一番,讓木子李施工單開下去,又說發工資三點鍾發,木子李知道她師傅老公會發的,用不著去多嘴。中飯後上班了,車間裏的職工老早就把活做好了,而她卻開施工單開得要命,有時真得很羨慕別人,做活做好後就是自己的時間,而她總是要做到最後的,後來小王師傅來發工資了。起先分開來發,她有點怕的。合起來很煩,她發工資,小王師傅發獎金。因為大家都趕著要回家,隻要硬著頭皮去做。起先手有點抖,發到後來,便也順手多了。正自手忙腳亂時,聽到背後有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咦,這兒也在發。“她的心中有點小小的驚喜,特意回過頭去,看到一張夢寐以求的臉,他緊貼在身後,她沒有一絲雜念,本想說‘去杭州幫買串小玩意’,人那麼多,最終沒有說。朱小雨領了工資便走,他的字倒是不錯的。發好了工資,廠裏的職工大都回家了,周新星和周春奇進來對她說:
“木子李,明天早上九點到十點。”小王師傅問她:
“到什麼地方去?”
“去新安江和金華。”他說:
“新安江千島湖?多少人去?”
“嗯,我們一行四個人。”
“噢。“她覺得小王師傅蠻好的。
她整理好東西也想回外婆家,可小芳那焦急的神色,要借自行車去城裏火車站接客人,她想她們是對麵床位,又想到自己討厭裝車,東西較多,又要東緾西繞,還沒有準備好,便把自行車借給了小芳。等到木子李一切都準備好了,左等右等不見小芳來還車,後來傅老師去城裏又轉到廠子裏,他一個人不好既帶人又帶東西的,恰巧周□□進來了,便叫他,他帶人,傅老師帶東西,騎車到城裏去了。在途中周□□和一個女人在打招呼:
“我帶她到城裏便回來。”木子李好奇心大發問:
“剛才那個女的是誰?”
“我老婆。”她很是驚訝說:
“那你已做了爸爸?”
“是的。”她說:
“我一直以為你是單身,想不到你竟然做爸爸了,真得很驚訝。”他說
“這個月我發了一百三十元,不回家了,到家裏去發了這麼一點工資,讓人家笑話。”又說起:
“從家裏出來的時候,帶了八百元,不到一個月,便全部用完了。”她於是感到工作的困難,有了家庭,負擔就會增加。家庭實在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一個夢。周□□又說起愛人是廠子裏談的,聊著天,很快就到了外婆家,便謝過他們,把東西放在外婆家,把蘋果帶到停車場,她以為會碰到哥哥,誰知等了半天,哥哥連個影子都沒有看見,碰見一個小學同學哥哥,她話還沒有說完,要他帶東西,他便接口說:
“你哥哥馬上便上來了。”於是便也不說話了。天色暗下來,她等得不耐煩了,便也不等了,把它交給了同學哥哥,讓他帶去好了。其實是哥哥和人家打架後她沒有碰到過,很想和哥哥說上幾句話,沒有碰到,便也作罷。隨後給二舅買了213元的一雙蔣門旅遊鞋,二舅實在是不錯,讀書工作一直照顧著她的,這一點錢她花得很是心甘的。在外婆家吃過晚飯,便去夜市場買了旅遊的東西。睡在床上,竟然很是興奮,很遲才進入夢鄉。她感覺總是廢話太多,特別是買了一雙鞋子後,廢話更多了,真是的,花費許多唾液。以後少說幾句說行了。
1993年10月1號,一早木子李起來洗了頭,本不想吃早飯,外婆給燒了一碗粉幹,裏麵有肉,是小姨買給外婆的。外婆說:
“吃吧,過幾天你回來就吃不到了,趁現在好吃了。”外婆就象媽媽一樣。時間還早,便去二舅家,大舅家。小姨夫婦也在,他們在說:
“有什麼好去遊的。”但她呆在廠子裏就是悶。還是決定去。二舅媽看木子李穿著單薄,拿出一件線背心,讓她帶去,說:
“帶著穿,晚上有點冷的。”她帶上心中暖暖的,大家說笑一番。八點半了木子李便走著去火車站了,到了火車站,站在那兒沒有看到周新星他們,時間還早。這個火車站,以前小時候她和哥哥,媽媽常做火車去外婆家來,二舅和小姨常來接他們,用雙輪車來拉他們。回去時的車站是爸爸拉獨輪車來接他們。她看著四周,人不是很多,那時的人不象現在講究出行,諸暨也還是一個小小的城市。打量著過往的行人,就是每一個臉上每一種表情。等上一會兒,周新星和周春奇背著牛仔包來了,看樣子沒有多少東西,蔡佩元和一個女孩也背著一隻牛仔包,滿滿的,緊跟其後,看著小夥子大踏步走過來,覺得和在廠子裏是完全不同的狀態,年輕英俊的三個小夥子,充滿著朝氣,那個女孩戴著一副很大的黑色眼鏡,長長的頭發,臉不大,眼睛也是細細的,身材卻是很好,比她要高多了。很快大家便熟悉了,互相報了姓名,女孩叫蔡小小,木子李在心中說是小小的,眼睛小小的。便去買車票了,車票是下午1點18分的,離開車的時間還早,還有3個半小時的,大家便商量去什麼地方,木子李提議去爬老鷹山吧,大家一致響應,寄了包裹,大家便出發了。
穿過鐵路軌道,從山的後麵爬上去,途中他們鑽洞,爬岩石,倒也是增添不少樂趣.蔡佩元和蔡小小先到電視台,她們三個蕩悠悠地也快到了山頂,周新星是很調皮的一個,他抓了一條毛毛蟲,揚在木子李的前麵,嚇得她冷汗也出來了,抓著周春奇的胳膊尖叫起來,而周春奇卻是副臨危不懼的樣子,讓她有一種異樣的感覺,大家哈哈大笑起來。到了山頂,看著那電視塔,上麵白雲在飄動著,總感覺電視塔是傾斜著的,有一種及及可危的感覺。大家大講特講笑話,講著金工車間那個楊能力的別字,蛋湯說是蛋腸,莧菜說是見菜,包菜說是色菜,大家樂得更瘋了。在山頂上看遠景分析著位置,男孩總是好記性。沿途下來,有一塊山石上寫著‘千岩竟秀,萬壑爭流’又聽得亭台上麵的老人在講這胡山本來叫陶朱山,後來朱元璋手下的一名大將叫胡大海攻打諸暨,幾次三番攻打不下來,朱元璋攻下了另一個山頭和胡大海會合,攻下了諸暨,在山頂上有一個胡公像的。又有一塊山石寫著‘十裏長山’,大約是從山腳到山頂,長達十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