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9 章 意外的一次爬山(1 / 3)

木子李向周新星講起盒子這件事,周新星說:

“別去睬她好了,原來你聽了別人的話聲,怪不得火氣有這麼大。”她說:

“沒有的事,隻不過聽不慣別人講的話罷了。”還有半個小時吃中飯了,便走進加工中心那兒,張律林也在,他是挺精明,在涉及到自身利益時,他馬上會暴露出自私的性格來。師傅問:

“平板車又到哪兒去了?”木子李說:

“他們拉到新車間那兒去了,我又不去新車間那兒,張律林常去,要問他。”他當即喉嚨響起來了,想想她又是多話,大家都是出來打工,她是不想去新車間那兒,又不管她事。其實是她的心眼太傻,那麼容易欺騙自己,心中也越發迷惑了。

早上那麼多的飯盒,還帶兩把熱水瓶,周春奇明明看見,故作不屑,那麼自大的男孩,憑什麼要和他深交。這點他就是不關心的表現,為什麼讓她沉論下去。上班時有個電話打來,得知媽已來縣城了,心中大吃一驚,覺得臉色變了,是否是哥哥又惹媽生氣了,匆忙中向褚文軍請了假,便趕緊騎車先到外婆家,看見媽和外婆在聊天,看媽的神色沒有異樣,一顆心方才安定,媽說:

“我早上七點鍾就到了,本想叫你帶東西,可電話裏講不清,你二舅中飯沒來吃,外婆去二姨家打電話給你。”木子李說:

“外婆,小店裏也有的打電話,花五角錢差不多了。也可以叫鍾順苗來叫一聲。”媽說:

“是想到的,可鍾順苗說不認識你的廠子,便隻好勞駕外婆了。”媽問:

“聽大舅媽說你和周春奇吹了。”她笑著說:

“我們很好呀。”其實她搞不清楚,她們究竟是什麼關係,隻覺得好象都有點若即若離,他有他的生活圈,她也有她的生活圈,互相可以不聞不問,外表看看都是那麼滿不在乎,誰也不肯主動,而內心都是那樣的期望。媽和外婆又說起哥的近況,說是人老實本份,周春奇也是這樣。人總是往高處爬的,可這樣冷漠下去,她擔心有一天她終究會逃離這種環境。媽媽交待一些事,很快她就回廠了。快下班時,木子李便拔了電話給溫州的姨媽,傳來了姨媽那沙啞的聲音,聽著就是顯得親切。問了爸的病情,姨媽說開始用藥了,說起爸的精神狀態就是很差的。

下班後和郭珞琳先去洗澡了,和她表哥約好去他那兒吃飯,她們一起騎車出去,木子李覺得肚子好餓,先去外婆家吃了兩塊綠豆糕,第三塊卻是吃不下去了。騎車出去,木子李總是磕磕碰碰,路有點遠,兩個女孩說笑著,旁若無人。到了琳表哥那兒,已經有六點鍾了,也另一個男孩在的,打了招呼。她表哥正在燒菜說:

“這麼遲呀,我猜你們五點半快到了。”坐下後,木子李看見床頭項上有許多書,大多是古典詩詞,有種古色古香的味道,她不停發問,琳的表哥邊忙邊回答,顯得有條不紊,倒是懂許多。他燒了一盆雞翅,一盆木耳菜,一盆蛤蜊湯,還有一盆花生米。大家坐下吃飯,他講去南京去廬山遊戲,問起她住哪?說起去年發大水,問她家有沒有進水,邊吃邊聊,氣氛也是很融洽。吃好後,坐在屋子裏翻書,有許多蚊子,在木子李的手上咬,手臂上起了兩個大包,琳表哥拿出了風油精來,挺善解人意。他收拾幹淨碗筷,在房間裏噴了幾下空氣清潔劑,頓時滿屋子都是桂花香,挺好聞,覺得他會過活。看著他的宿舍,很幹淨,也會是享受的。

騎車到大世界,四個人坐下,舞曲開始便跳。木子李一開口就說:

“我不會跳。”結果,跳四步時,腳癢癢,挺想跳,因早說過不會,郭珞琳便和她表哥跳,以後她保持沉默就行,不要多講話。她表哥帶來的男伴,長得較魁梧,木子李和他聊天,聊業餘愛好,說起看書,他並不是很活躍,但一講到書,話倒是多起來了。也和琳的表哥跳了好幾曲,他跳得非常好,他帶著木子李,讓她覺得有種飛旋的感覺,他非常平穩,也較和氣,美中不足的是他顯得太矮了點。大家跳得滿頭大汗,但都很快樂。

木子李回到了寢室,看書一會兒,便睡了。心中也奇怪這幾天周春奇的臉上沒有笑,不知他是什麼原因,也沒有機會說上幾句,也常常碰不到人,算了,別想了,無緣的任憑怎樣投入也是不可取。究竟要怎麼樣?他才能投入。而她就是小傻瓜一個,以後,她也少去接觸他好了,多看看書,多練練字,讓她的生活不要感到空虛。也真是要對不起奇哥了,並不是她不喜歡,而是他的那種冷漠,讓她可望而不可及,不想陷得太深,還是一個人的好。

早上醒來後,望著曙光微現的窗戶,有一種被人戲弄的感覺,以前是她任性,無緣無故的不理他,可心中卻是說不出的痛,可現在這次卻不是她的任性,她也不清楚,她哪些礙了他的眼,現在他不知為什麼沒有笑容,見了她也不再表示什麼,覺得一顆心被打擊的遍體鱗傷。起先想著他有事也挺忙,過後他總會解釋,或許他心中不舒服,想個幾天,也會想通。可一連幾天過去,他仍就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態度,一副冷淡的樣子,或許他覺得交了她這個人太委屈他了。心中陣陣的心悸,她想著又不要他勉強什麼,既然他覺得不值得,也總得有個解釋。許多話想講給他聽,可看他這個樣子,想想也就是不要說了,既然他保持沉默就那樣好了,她不會糾纏他,也不會成為他的包袱,一顆傷痕累累的心,她會自己小心翼翼的保護著,心中傷痕累累,外表她依然是一個歡笑如歌的女孩。他既然這麼冷,莫名其妙的冷,她不是他的玩物,想開心的時候和她講講話,不開心的時候懶得說,知否,在她非常艱辛的時候,他想著離開,他並不是她的朋友。心情苦悶,家中有許多壓力,他自顧自的樣子,是的,再拉上她一個,他就更加憂鬱,那就放棄她吧。她不怪他,隻怪自己當初眼睛看錯,交錯了朋友。和師傅聊天,總覺得自己有許多委屈要講,唉,每個人都有不如意,管那麼多幹嘛。與其折磨自己,不如開門見山去說,沒有什麼思前想後,要講就講,要說就說,何必悶在心中折磨自己,懶得花許多方麵精力,再去空想什麼,憑他怎麼著,她隻要自己對得起自己就夠了。她並不是那種耐住寂寞的人,但也不是那種苦苦守候的癡心人,她有自己的追求,自己的想法,她知道憑空想象沒有什麼用,也知道無緣無故的花費時間和精力不值得,同時也明白自身的價值。她以為他們的相處會改變,而結果卻是不能,在別人的眼中,好象她是個小螞蚱,無足輕重。

晚上下班後,木子李覺得挺累,便換了裙子在看書,周春奇進來了,他沒有說什麼,她便也不去問他什麼,她也懶得動。寢室裏蚊子挺多,咬得起了許多餅,太長的時間沉默,還是她講話了,講起那次去裁剪衣服,去打電話問爸的病情,講述上次媽來外婆家,講媽媽的不放心,也講起昨天和郭珞琳出去,可沒有提起去跳舞,怕他不開心。奇哥聽了說:

“咦,怎麼不講起你姨父?”她說:

“上次去了一個假期,和他講話不到十句。”又沉默了,他拉過她的頭,讓她倚在他的胸前,她說:

“奇哥,這幾天看你很壓抑,是不是我礙了你的眼?”他說:

“我不開心,和你沒關係。”她說:

“可我常想是不是惹你生氣?”他說:

“你這麼會想,不和你好了。”她說:L

“不好,也沒有辦法。”他摟緊她,吻得她喘不過氣來,他挺衝動,隻是狠狠的吻著,抱她緊緊的,她說:

“你咬我一口好了。”他伏在她胸前,她撫摸著他的頭發,心中很是過意不去。是的,對於那件事,她實在是害怕。她把它看得很神聖,他會讓她感到失望。有時想,她是真心喜歡他,給他也沒有關係,有時又想,那她就不會快樂。她不想那麼早付出她的第一次,和許多人在一起,他就是顯得渺小,一個人時他顯得高大,而她心靈深處是很活絡。每次總是這樣,見他的時候是那麼死心踏地,不見他的時候,又會是另一種想法。他離她越來越遠,她注重的是精神交往,而他則是很現實,挺怕自己的想法,管他什麼呢,以後不管風風雨雨,她將是善始善終地對待奇哥。

這天木子李忍不住好笑,便鼓起勇氣到奇哥那兒,講述著一分鍾前到辦公室石老師那兒去複印的事。一走進辦公室,便說:

“石老師,幫我複印一下。”

“好的。”剛巧技術科的洪芬慧也在,說:

“小姑娘臉紅幹什麼?”木子李不好意思的笑著說:

“本來不臉紅,你一說,我道臉紅了。”石老師開玩笑說:

“那麼或許你有什麼隱私?”木子李說:

“象我這樣有什麼隱私?”石老師問幾歲了?她說:

“二十四歲了。”石老師說:

“照這樣的年紀該有男友了。”她笑著說:

“哪有呀?”大家笑,複印好了,木子李看石老師桌上放著報紙,內容是抗日戰爭勝利的50周年,便順口說:

“石老師你來了之後,這裏的職工精神生活豐富了許多,有的看報紙了。”石老師開心的說:

“噢,如果真是這樣,我感到非常高興。”木子李對奇哥說:

“石老師口才不錯。”奇哥問:

“你昨天回家去了?”她說:

“沒有哇,你昨天幹什麼去了?”他說:

“昨天我麼睡床。”她盯著奇哥的臉,他的臉柔和許多,眼中有一抹柔情。也許昨天他找她,她不在,她說:

“昨天我在機房,別人教我打字。”奇哥笑了。她想,她就是需要這樣,以前的她折磨著自己,太不值得,生命中有許多事等著她去做,不必為愛情而耿耿於懷。因為她無法說服自己,於是便放棄不下,她的心總是蠢蠢欲動,總是有許多古怪的念頭出現,不,既然在相處,應珍惜呀,不要有放棄的念頭。

下班後,奇哥來叫木子李,一起出去看電影。回來時帶著她慢慢騎車繞城去應山再回廠,朦朧的月光,在江提上,冷風習習,說著不著邊際的話,覺得氣氛很是融洽。坐在車後,覺得挺緊張,因為車架有點傾斜,隻好抓牢奇哥的腰,他也挺小心翼翼。他去買冷飲,總要挑,還說沒有木子李喜歡吃的,但願是這樣,但是她的情緒卻是冷落了許多。下來走時,於是她帶他,他抱著她的腰,於是她又開心起來,但總覺得很是緊張。.

一早上班,斯木彬對木子李說:

“昨天來叫你看電影,你不在,你去幹什麼了?”

“去看電影了呀。”原來昨天和趙海軍他們講好去看電影,以為他們是開玩笑,結果真得來叫了,心中聽了有點好笑。昨天奇哥來叫的時候,她還說:

“上班時和趙海軍在起哄,說是去看電影的。”於是她便去車床那兒,對趙海軍說:

“你從來都沒有當真,殊不料昨天倒是真的。”趙海軍笑著說:

“那以後再請你。”她說:

“那還是我請你們好了。”他問:

“昨天的電影別人說是怎樣追女孩的?”她聽了心中很是不舒服,覺得自己在欺騙什麼的,但臉上仍是笑嘻嘻的。是的,她的頑皮性又要顯出來了,算了,又何必把精力放在這方麵呢。不是還有許多事要做呀。在講述著看電影,其實她根本覺不出什麼驚喜,隻是想不要和奇哥過分親熱,如果她失去了什麼,將會讓她很自卑,保持一定的距離,讓她們都有清醒的頭腦,老天,真擔心有一天他會融化她的理智。

晚上洗完澡後便看書,挺想挺想去奇哥那兒,也不常去那兒。剛巧有周新星來拿車間鑰匙,大概他在寢室覺得煩,有一隻電視機在,寢室裏有許多人。她隨口問了一句:

“周春奇在幹什麼?”他說:

“在寢室裏,不加班。”略一遲疑說:

“最好不要去。”木子李看了一會兒書,便和郭珞琳一起去小店買零食吃,好象挺無聊,書也不想看,頭痛,字也不要寫,偷懶。睡下後不要東想西想,便睡過去了。

第二天一早上班,忍不住好奇心,到周新星那兒問:

“昨天幹嘛這樣神秘?”他說:

“他們在車麻將。”她說:

“我知道。”他說:

“或許有姑娘在?”她說:

“那不挺好。”真的,象奇哥別的沒什麼愛好興趣,但他很善於心算,打牌和打麻將他也會,對於他這些,她當然不會去幹涉,她很能替他想想,其實也沒必要去幹涉他,他本質不是一個亂七八糟的男孩,隻要他不欺騙她。那天他說:

“我造了一聲搓麻將,結果張一棟真的來叫了,於是便去了。”說出的話推辭掉,會讓他為難。當時一聽他在搓麻將,覺得很是生氣,他曾說過她讓他戒掉了麻將,可現在,他自食其言,讓她失望。早上張律林說:

“周春奇他們沒有搓麻將。”也許奇哥覺得會讓她傷心,硬是忍住了。其實她也沒有必要去想東想西,真的有那麼一個人會轉移她視線的人,不會在廠子裏,那麼和她們交往太多是平平的,奇哥如果欺騙她,那麼他自己同樣會懲罰自己。如果奇哥有了另外的女友,隻要不超出常規,挺希望這個女友能帶給他快樂。因為有些東西,他能從別人那兒可以得到,她一點也不反對他去交別的女友,因為她是足夠信任他。理是這個理,心中可不是滋味,但她絕不會表露出來的。

木子李和陳律林在聊起周新星的事,周新星總是執迷不悟,她說:m.X520xs.Com

“女方說不要交往,就沒有意思了,而他還在說寧願被騙。”生活呀,為什麼總是這樣的,她沒有權利去勸說什麼,隻希望周新星想開些,對愛執著並不是錯,她道是很欣賞這樣執著的人。周新星人本質是不錯,為了愛,他說寧願毀掉自己。可奇哥,如果有了事業,他會以事業為重。可同樣她也欣賞奇哥,但願她不會讓他們失望。對於生活,她會腳踏實地,對於朋友,她會用欣賞的眼光,別人的事她用不著說三道四,隻覺得有些事實在是犯不著,奇哥的思想融不進她的思想,但她們能友好的相處下去。

中飯後,有王小琴來,看見那個小的磅稱,於是便稱一□□重,明明100斤超出了,明煙和陳律林還要把稱陀再放上去,那麼更加稱不起來了,大家放著放著不對勁,待明白過來後,哈哈大笑,哪有這麼重。王小琴笑得直不起腰來,明煙也笑出了眼淚來,木子李他們也是笑得喘不過氣來,挺是熱鬧。木子李也稱了,體重越來越輕了,明煙卻是重起來了,王小琴開玩笑說:

“談對象談得人也瘦了。”木子李笑著說:

“我本來就是師傅重。”奇哥在此時進來了,師傅第一次開玩笑說:

“周春奇,你的相好瘦了。”鬧得大家都紅了臉,奇哥竟出乎意料地說:

“瘦了好。”木子李笑著接口對師傅說:

“你是吃西洋參緣故,所以長胖了。”唉,她就是喜歡接口講話,以後要把講話的機會讓給奇哥,讓他多發表發表意見。

和師傅交談,師傅說:

“有沒有注意周新星瘦了許多。”講起周新星追阮燕的事。師傅說:

“周新星什麼都聰明,這件事怎麼不開竅,明明知道廠長他們替周君介紹,他還要去插一腳。”說起上午和王小琴講了許多,就講這句話,說廠裏培養他,他反而要挖牆腳,王小琴非常生氣。師傅說:

“我本來也想去說幾聲,可一想,追不到阮燕,他也夠傷心了,便也想想算了。”師傅還說:

“阮燕也對周新星說過,在廠裏要麼嫁給周君,別人她是不嫁的,這樣講了,周新星還要去追,信也寫了厚厚的一疊。”木子李說:

“前幾天還和周新星交談過,他說阮燕既不拒絕也不接受,挺傷心的。”木子李為朋友辯解說:

“阮燕對他說過,她不中意周君,他以為他有希望。”師傅說:

“上次去跳舞時,我還故意說‘不可能的’雖則沒有點破,想想他終會領會。”師傅說:

“還真看不出阮燕,外麵又有了男友,前幾天周新星還約趙海平去阮燕家,趙海平不去。”木子李想,周新星真是昏了頭,要人不知,除非不做,他這樣做就是掩耳盜鈴的味道了。師傅說:

“周新星來這一手,要給人看輕。他寫給阮燕的信中寫著周君有什麼好,他比周君好多了。”木子李說:

“我知道因為工作關係,他和阮燕接觸多了,關係好了,但不知他迷她很深。”其實她是知道的,隻不過不想掃周新星的興罷了,她也聽說阮燕不中意周君,也親口說過對周新星說過要考慮一下,誰知現在聽到的又是這樣說,師傅和木子李一致認為,人不可貌相。其實木子李認為人在狂熱中根本不考慮什麼,錯了又有何妨,隻是想做喜歡的事,管什麼結果不結果呢。周新星是操之過急,但聽到自己喜歡的女孩,說不喜歡別人時,聽到這樣的話,會怦然心動。她道是認為這件事也不能怪周新星,是阮燕太貪心,是否她也是這樣。

晚上和表妹鍾雪麗去逛街,給陳武秀買生日禮物,八點鍾之前就回來了,在騎車時在路上震了一下,嚇了一大跳,心都涼了半截,幸虧沒事。回到寢室,放下東西,想去給陳武秀送禮物,一開門,奇哥騎車進來,嚇得她臉都發白,他卻是樂得哈哈大笑。坐下後,就聊開了這幾天的見聞,幾天不和奇哥講話,他沒什麼反應,悶悶不樂,她也覺得很是壓抑。後來講著笑話,大家開朗起來,奇哥笑著抱緊她,抓她癢癢,笑得她上氣不接下氣。奇哥一碰她的腰,她準會心悸。他有點衝動,她隻好遠離他,明明是喜歡他,可不想這麼快。不是她想的那樣,她不想這麼快破了少女夢。雖然她挺想呆在一塊,還是趕緊讓他回寢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