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然,賀誕看著唐月華的雙眼,又微笑著問道,不驕不躁。
“賀誕居然要給月夫人提建議?”
“月夫人可是全大陸最懂音律的人呀!”
“他以為他是誰呀?”
“這是音律,不是魂技,他怎麼敢給月夫人提意見的呀?”
“他是在搞笑吧?”
許多貴族聞言,紛紛譏笑著小聲地議論了起來,都覺得賀誕是跳梁小醜。
朱竹清,小舞,寧榮榮,降珠,火舞,千仞雪和雪珂則感覺賀誕是認真的,因為剛才賀誕居然聽出來雪珂緊張了。
賀誕聽到了貴族們的議論,但他理都懶得理他們。
他之所以現在提出來,主要是想要吸引唐月華的注意力,跟唐月華交朋友。
唐月華看著賀誕,微笑道:“請講。”
“《行雲流水》,顧名思義,就應該要像天空之中漂浮著的雲,小溪,江湖,海洋之中流動著的水一樣,自然不受約束。”
“月夫人雖然做到了形神合一,聲隨人動的地步,但有些過於墨守成規,無法做到人隨聲動的地步。”
“有些太過固定於譜寫好的曲子了,導致好幾處本應該升降變換的地方,沒有及時地變換。”
“如果月夫人能夠放鬆心境,收放自如,聲隨人動,人又隨著聲動,便可將《行雲流水》演奏得更加行雲流水。”
賀誕娓娓說道。
“聲隨人動,人又隨著聲動……”
唐月華聞言,陷入了沉思。
“賀誕再說什麼呀?”
不太懂音律的朱竹清,小舞,寧榮榮,降珠,火舞和千仞雪都是一臉問號。
懂音律,卻又不像唐月華一樣特別懂的雪珂,以及月軒的成員和學員仿佛聽懂了,卻又仿佛沒有聽懂。
“賀誕在胡說些什麼呀?”
“說得這麼奇奇怪怪,我看他是想引起月夫人的注意吧?”
那些不懂音律的貴族們紛紛譏笑著小聲議論道。
“原來如此!”
徒然,唐月華想通了,頓時豁然開朗。
“賀誕,多謝指點。”
唐月華由衷地感謝賀誕道。
“什麼!”
眾人都是大吃一驚,他們都沒有想到唐月華居然會感謝賀誕的指點。
尤其是那些剛剛暗諷賀誕的貴族們,嘴巴都長得無比巨大,都快要容下一枚鵝蛋了。
賀誕淡淡一笑:“不用客氣。”
“賀誕,不知是否可以請你上來演奏一下《行雲流水》,讓我看看要如何做到人隨聲動?”
唐月華立馬又滿臉期待地問賀誕道。
唐月華知道音律光聽別人說是沒有用的,她還沒有達到人隨聲動的境界,最好的,最快的方法,自然就是親眼看到,親耳聽到。
她覺得賀誕既然指出來了,就一定已經達到了能夠人隨聲動的境界。
月夫人竟然如此期待!
難道賀誕在音律上麵的造詣,要在月夫人之上!
千仞雪,雪珂,以及月軒的成員和學員看到唐月華的樣子,都是十分震驚,因為他們都從來沒有見到過唐月華會露出如此期待的神情。
朱竹清,小舞,寧榮榮,降珠和火舞看到唐月華期待的樣子,也都意識到了這一點,也都是十分震驚。
“哼!”
“看來月夫人是打算讓賀誕上台出醜,現出原形了。”
許多不懂音律,又沒有主意唐月華神情的貴族們紛紛冷笑了起來。
他們根本不覺得賀誕在音律上麵的造詣,會在賀誕之上。
畢竟唐月華是公認的音律大師。
賀誕再怎麼厲害,也隻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
*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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