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他就是凶手！”老許手指著門外，生怕張大炮聽不清，又壓低了嗓音道，“於少尉！”
張大炮內心笑了：阿秀說過兩人發生過齟齬，這不明顯是挾私報複嘛？
於昌當晚不在公館內，如何刺殺於老？
“長官，我這麼說是有道理的！”老許低語道，“我算了一輩子賬，看到老爺留下的數字，便明白了他的心思！”
“什麼意思？”張大炮打量著老許，問道。
“您看‘8111’！這代表筆畫的意思！”老許用手指在空中寫了一個“於”字，說道，“這‘於’不是八畫嗎？”
張大炮點點頭，繼續問道：“那‘三’又作何意？‘昌’不止三畫啊？”
老許眯著眼道：“於昌乃是老爺的遠房親戚，他家中排行老三，外號叫於老三！長官，您看說得過去吧？”
張大炮有些愕然，按照老許的說法，倒也合情合理。
“8111”是筆畫？
“長官您看我都準備好了！”老許遞過來一張紙條。
張大炮展開紙條，上麵是每一個人的名字。
袁朗、王賀、李謙、楊海、文秀、許茂、於（於）昌、陳德柱
每一個人的名字，都標出了筆畫。
這家夥，有點邪門！張大炮目光落在了“陳德柱”那裏。
陳德柱，二柱？
“嗯，你說的我知道了！”張大炮沉吟了一會兒，又不露崢嶸地點點頭，擺擺手，示意老許可以走了。
老許哈著腰，堆著笑，向門外走去。
“長官！你考慮考慮我的話？”老許突然又湊了過來，擠眉弄眼道。
張大炮有些莫名地厭惡他，剛要斥責。
房門，咚咚咚敲響了。
“進來！”張大炮應了一聲。
隨著“嘎吱”一聲，於昌忽的進來了。
老許立即挺直了身體，笑著對於昌說：“於少尉！”
於昌卻沒有理睬老許，徑直對著張大炮說：“長官，宋長官找你！”
“嗯，我馬上去！不過在之前，我要再去一下於老的房間！”張大炮沉言道。
於老的房間。
張大炮緩步走到窗戶前，伸出頭打量著周圍。
左側房的窗戶，隔得不遠。
仔細看去，張大炮發現左側房的窗戶，露出了一條縫。
他快步走出房間，指著左側房道：“打開這間房！”
於昌疑惑地看著張大炮，還是順從地開了門。
相對於老房間，左側房非常狹小，隻陳設著一張床。
張大炮走到窗戶邊，果然發現窗戶是開的。
“你將二柱喊來！”張大炮對於昌說道。
於昌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張大炮擰著眉頭，回到了於老的房間。
於老酷愛國學《易經》，好八卦，卻沒有算到自己的結局。
張大炮有些喟歎，不自覺地拿起了那本《易經》。
《易經》扉頁上沾滿了血跡。
翻著，翻著，第98頁的插圖，讓張大炮一怔。
這一整頁，是一張八卦圖！
但是均被鮮血染紅了，在燈光照耀下，透著一絲詭異！
根據血液侵染書本的程度，張大炮判斷，於老遇難時候，恰好翻到八卦圖，正在研究。
“8111”？張大炮腦海突然浮現出一個想法。
他如獲至寶般，打量著八卦圖。
須臾之後，一絲笑容悄然浮現在張大炮的嘴角。
原來是他！一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