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下午,微風習習。
飛虎寨,灶房。
切菜的切菜,燒火的燒火,一片熱火朝天的情形。
十幾個小嘍囉,抬著幾十壇酒,向著倉庫運去。
“準備的怎麼樣了?”三當家草上飛,突然出現在眾人麵前。
“三當家,一切準備完備!”小嘍囉笑著答道。
原來,今晚的宴席,全部由草上飛負責安排。
所以,他前來了解準備情況。
“今晚是場大宴席,酒都在哪呢?”草上飛疑問道。
“全部在倉庫裏!”小嘍囉答道。
草上飛手一揮,小嘍囉在前帶路。
十分鍾後。
當小嘍囉推開了倉庫,一股酒香撲鼻而來。
“三當家,這酒醇香著哩!”小嘍囉諂媚地笑了。
草上飛撕開酒壇封口的紙,用手指沾了沾,嘖嘖稱讚道:“好酒!”
言罷,他轉過身,想到了什麼,又說道:“你把今晚的菜單,拿過來給我看看!我看完後,再向大當家說一說準備情況!”
“是!三當家!”小嘍囉聞言隨即轉身離去。
草上飛目送著小嘍囉離去,目光又落在了酒壇上。
路邊的草叢,忽然晃動了一下。
晚上,七點。
忠義堂。
一丈紅舉起大碗酒,豪邁地說道:“弟兄們,今日起,我們進入第二戰區戰鬥序列了!以後陳旅長的命令,就是我的命令,你們要全部執行!”
“是!大當家!”眾人紛紛應道。
“諸位,抗戰打鬼子,是我們共同的目標!我知道東北軍的兄弟們,在那些年受委屈了!”
張大炮起身,端起了碗,環視眾人說道,“今後,你們依舊跟著大當家,我作為先遣第一旅旅長,對於一些歧視地方部隊的行為,也是深惡痛絕!”
“我在此鄭重說明:隻要我在第一旅,但凡我有口吃的,絕不虧待眾弟兄!”
“好!陳旅長快人快語!”杜五娘率先端起碗,敬著酒,然後喝了一口。
獵人、草上飛也高聲喊道,敬了一碗。
一丈紅看著眾弟兄,滿臉歡喜地對張大炮說:“陳旅長,我們的弟兄,抗戰熱情很高!希望這次政府不要讓我們再寒心了!”
張大炮沉聲答道:“不會的!袁旅長,我陳某人在晉州一天,沒人敢小覷你們!”
東河河穀,穀口。
野比大佐騎著東洋大馬上,誌得意滿地虛指著馬鞭。
“前方出了穀口,再有七、八餘裏路,即將抵達飛虎山!讓所有人,按照計劃,隨時準備戰鬥!”野比對部下說道。
部下低首答道:“嗨!”
鬼子一個大隊的兵力,迅速通過穀口,向飛虎山奔去。
他們舉著火把,仿佛是一條蜈蚣,盤桓在河穀中。
野比從衣服裏,取出了一張地圖,拿著手電筒照了照。
飛虎山山形險峻,關卡險要。
素有一夫當關,萬夫莫敵的稱呼。
若不是有內線,早早地傳出了飛虎寨防禦圖。
縱使一個大隊的兵力,難以輕易攻入飛虎寨。
野比相信:隻要內線和他裏應外合,襲破飛虎寨,將易如反掌。
穀口。
楚雲飛放下了望遠鏡。
“團座,要不要攻擊?封住山穀出入口?”方立功問道。
“再等等!鬼子是一字長蛇陣,方參謀長,我要考考你,蛇什麼地方最軟弱?”楚雲飛鎮定自若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