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秋山十分清醒。
造幣廠案件,已經塵埃落定。
若想通過這件案子,扳倒已是特高課課長的井下三郎,無異於癡人說夢。
如今的秋山,在晉州喪失了大部分精銳部下,猶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要想東山再起,他隻能借助梅機關少將山口的力量。
先前,秋山為了拉攏山口,特意以川本私生子的名義,見到了川本的老長官山口。
他同時告訴山口,自己是護衛六處的人,並出示了腰牌。
山口雖然驚詫不已。
然而,秋山死在皇宮的事情,早就傳遍諜報機關。
他見秋山死而複生,心中明白:若沒有島國統治者的默許,秋山斷難在眾人麵前假死。
又有腰牌物證,山口對秋山的話,倒是頗為相信。
秋山進一步謊稱,自己奉命前往申城,是為了暗中調查磯穀父子罪行。
山口對磯穀父子,搶奪梅機關領導權,一直懷恨在心。
如今,秋山代表護衛六處出馬,調查磯穀父子。
他自然與秋山一拍即合。
為了拉近距離,秋山索性就坡下驢,拜山口為義父。
現在的秋山,雖然成了孤家寡人,但依舊野心勃勃。
他知道,要扳倒特高課課長井下三郎,必須手下有兵權。
於是,他盯上了山口的部下——憲兵總隊。
若是能控製憲兵總隊,秋山便有了卷土重來的資本。
但是,山口也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
秋山深知,自己若拿不出足夠的籌碼。
即便他是川本的親兒子,山口也不會輕易與秋山,進行等價交換的。
為此,他一直愁眉不展。
所謂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這幾日,轉機來了。
秋山在井下三郎府邸附近,截取到三封軍統的密電。
破譯後,秋山發現那幾封密電,反複提到了一個地方方位。
那個方位,引起了秋山的注意。
他感覺,這裏麵,肯定不簡單!
“看來!是時候,去見山口將軍了!”秋山喃喃自語道。m.X520xs.Com
翌日,梅機關。
少將山口筆直站在窗前,用力地將窗簾甩開。
大院中,熱鬧非凡。
山口目睹著磯穀保仁的車隊,排成一字長蛇陣,浩浩蕩蕩地駛入了大院。
歡迎的隊伍,站滿了院內。
磯穀保仁從防彈轎車中,鑽了出來,依次與梅機關軍官握手。
“八嘎!”山口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恨恨地說,“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咚咚咚……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被敲響了。
“進來!”山口喊了一聲,強行壓住怒火和妒火,轉身坐在了椅子上。
秘書藤原推開了門。
一個套著黑色頭套的男人,走了進來。
“鳩山,委屈你了!”山口翹起了二郎腿,客套了一句。
秋山取下了頭套,露出了真容。
“義父,我能理解你的做法!”
秋山意味深長地說,“畢竟,我明麵上,已經是個死人了!要想堂而皇之地進入義父辦公室,隻能佯裝成犯人。”
“不過,義父,如今的梅機關,簡直成了磯穀父子的後院了!”
秋山瞟了一眼窗外,忿忿不平地說,“在梅機關,說不知道,您是這裏的元老?何時輪到磯穀保仁這種宵小之輩,耀武揚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