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親愛的達瓦裏希！”
海因茨用手揪著亨利的頭發，湊在他耳邊，臉上綻出猙獰的怪笑，“其實要想自由，很簡單！”
“你隻要告訴我，你們其他聯絡點的位置，我就會放了你！”
“你盡管放心，我們對外嚴格保密，絕對不會透露是你做的。”
海因茨侃侃而談，亨利頭一扭，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海因茨見此景，不由地假惺惺地歎了一口氣。
他朝著部下頭一歪，將手中半截香煙，丟在了地上踩滅，然後又揮了揮手。
幾個蓋世鈦保一股腦上前，拳打腳踢了起來。
海因茨走出了審訊室，漢斯快步跟了上來。
“師長閣下，這人交給誰來主審？”漢斯請示道。
“主審？”海因茨冷笑著，白了漢斯一眼道，“我說過要審他嗎？”
漢斯一愣，滿麵狐疑。
“聽著！”海因茨壓低了嗓門道，“這種冥頑不化的家夥，留著也隻能浪費麵包，讓行刑隊解決掉吧！”
“可是他好歹也是……”漢斯剛想解釋，卻看到海因茨緊皺的眉頭，說出的話，立即又吞了下去。
“讓他和那批遊擊隊員一起去見上帝吧！”海因茨象征性地禱告了一下，補充道。
“是！師長閣下！”漢斯應道。
海因茨走出刑訊室，快步走向辦公室。
秘書弗蘭克抱著文件夾，從過道經過。
他瞧見海因茨，一路小跑迎了上來，立正敬禮。
“讓雷奧那家夥現在來見我！”海因茨沉聲命令道。
弗蘭克會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朝著雷奧的辦公室——行動科邁步走去。
島國駐柏靈大使館。
武官辦公室。
張大炮盯著窗外，若有所思。
如果說對於海因茨等人來說，盧森兵工廠是調查貝爾曼刺殺案的線索。
那麼同理，從盧森兵工廠事件著手，也是清除A組織內部奸細的楔子。
按照索科夫的說法，A組織得到了內線的消息，所以布下埋伏，襲擊張大炮等人。
可是，知曉這個情報的，隻有調查小組內部人員。
不過是海因茨、漢斯、克萊門斯、費德奇、向山。
這五人中，有A組織的內線。
可惜按照內務委員會保密製度，按照單線聯係的要求，即便身為歐羅巴局副局長的他，也無權查看內線名單。
張大炮不禁眉頭緊鎖，一個個排除了起來。
費德奇是克魯勃的總經理，是D軍最大武器供應商海因茨是D國情報總部副部長。
張大炮首先排除二人。
他們兩人，都是D國元首的重要心腹，絕不可能被策反。
再者說，如果他們是內線，先前，A組織不可能遭受毀滅性打擊。
漢斯和克萊門斯？
這兩人，倒是有嫌疑。
特別是漢斯，遭遇襲擊後，突然消失了。
會不會是有意為之？
但是，他又向海因茨報告，調動軍隊，攻入了兵工廠。
導致A組織的地下據點，損失慘重。
如果他是線人，為何不先行通知亨利等人轉移，再報海因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