漢爾森眼底閃過陰鷙的怒意,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那是個有著一雙三角眼的高瘦男人,左手隻有四根手指,臉上還有好幾道刀疤。
身上的氣勢沒有其他保鏢那麼駭人,但那一雙眼,卻透著莫名的嗜血和殘暴。
隻見他走上前,檢查了一下昏迷的三人,然後對漢爾森躬身道:“陛下,他們都被人注射了強效麻醉劑,短時間恐怕醒不過來。”
“廢物!”漢爾森冷斥了一聲。
隨後又看向裘兆行,“這就是你說已經被你管的鐵桶一塊的裘家?”
裘兆行麵皮漲的通紅,結結巴巴道:“陛下,我,我現在就把這屋子裏的所有人都叫起來,保證找到這個膽大包天的東西。”
高瘦男人輕笑一聲,鄙夷地看了裘兆行一眼,淡淡道:“裘先生,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嗎?把人都叫起來,然後讓這隻小耗子,有金蟬脫殼,混入其中的機會?”
裘兆行頓時又羞又惱。
被一個下人保鏢這麼羞辱鄙夷,他怎麼受得了?
可卻又不得不受著,心中卻是近乎咬牙切齒。
他不懂裘天宇怎麼可能會被人救走?
又是誰救走了他?
難道是亞瑟嗎?
那個魔鬼還真的想殺了他,然後讓裘天宇取而代之。
一想到這個可能,裘兆行就忍不住的發慌。
而那高瘦男人已經不再理他,而是開始研究屋子裏留下的痕跡。
片刻之後,他撚著十指和拇指,臉上露出了勢在必得的笑容:“陛下,看來這隻小耗子也知道自己插翅難逃了,所以不得已隻得用了個障眼法。”
“從一個籠子,逃到另一個籠子,就已經自己能逃掉嗎?真是太天真了。”
說著,他抬手推開了旁邊的門。
但門一推開,高瘦男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沒想到,這件房間竟然有個窗戶。
雖然這窗戶隻能打開少許通風,但卻不是漢爾森房間那樣的防彈玻璃。
此時這窗戶已經被切出了一個能攻人通過的大洞。
上麵勾著一根特質的繩子。
高瘦男人迅速衝到床邊往下看。
哪怕在黑暗中,以他的眼力也能看到牆壁上沾染的血跡和腳印。
“跑了?”漢爾森陰冷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讓瘦高男人打了個寒顫。
身後的裘兆行慌慌張張上前道:“陛下請放心,這裏下去就是後院,因為知道陛下您要過來,整個院子都關的緊緊的。那小雜種,就算插翅也飛不出去!接下來抓人的事情,陛下不如就交給我吧!”
說到這裏,他的眼底閃過一抹殺意。
見漢爾森沒有反對,立刻急匆匆地衝了下去。
就算是亞瑟殿下找人救的裘天宇那小雜種又怎麼樣?
隻要自己提前殺了他,裘家一樣是他的!
等裘兆行一走,高瘦男人立刻道:“陛下,我也下去看看。”
說著,抓住那繩索,就要從窗口跳下去。
漢爾森卻幽幽冷笑了一聲:“不必了。”
然後徑自轉身,竟是沒有往外走,反倒是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瘦高男人先是一愣,隨即臉色微微一變,立刻反應過來。
他眉宇間閃過羞惱之意,連忙跟上了漢爾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