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涼!孤寂!暗黑!
是這個世界帶給楊舒最直觀的感覺,在避難村的時候,那外麵的草地雖然被人們稱之為荒原,但那隻是一個稱呼而已,對於人類來說是個荒原,但是對於那些野物來說,那裏無疑就是一個樂園。
然而來到這裏之後,楊舒才明白何為真正的“荒原”。
放眼望去,一路走過,皆是這黑黝黝的地麵,別說植物,連棵草都沒見過。
一路走來,除了楊舒自己,再沒見到過其他的活物。
這個世界本土的生靈沒有見到,而先前那如同下餃子一般掉進那大洞傳送過來的人和其他生物也一個都沒有見到。
楊舒甚至懷疑是不是那暗中的窺探者在傳送的時候做了什麼手腳,以此來達到它的某些目的時,隻是突然聽聞銀花馬上就要出現,於是也就暫時不計較了。
不知是來的時辰不對,還是這個世界本就如此,灰蒙蒙的天空籠罩大地,能見度極低,元宇宙再次被壓縮,意誌力也不能擴散出去,楊舒的感知能力被極大的限製住。
楊舒的眼睛死死的盯住前方,正在疑惑那暗中的窺探者所指的不適為何時,視線裏已經出現了一個小黑點。
黑點向著楊舒的側方向移動,隨後化為幾個黑點,然後是三兩個人影。
奔跑過來的三人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但是突然間,跑在前麵的兩人齊齊向後一推,跟在他們後麵的一人已然被推得往後倒了去。
隨即這二人默契的分開再次跑動了起來,正在疑惑這兩個家夥為什麼如此做時,那被推回去的那人卻是咒罵著發出一聲慘呼,隨即就再也沒有了聲息。
此時已經離得近了,楊舒分明已經看見,那個被推了回去的人還沒倒在地上,其身體已經被幾根枝條給紮了個通透,然後就那麼直直的被定在了那裏。
身上的血液似乎被抽走,那個男子的皮膚肉眼可見的幹癟下去,有心想要再咒罵呼喊些什麼,但是喉嚨裏發出的卻隻剩下了謔謔聲。
楊舒邁著沉重的步子上前,當那個被吸幹了血液的男子倒地之時,露出了他身後那一株奇怪的植物來。
一人一樹相對而立,楊舒扯了扯嘴角:“銀花啊!好久不見。”
金色的葉片從枝葉間擠了出來,銀花的樹身一抖一抖的:“楊舒,這裏好黑,我怕。”
楊舒所有的想要指責的話都消散一空,快步走過去扯了扯那些枝條,再摸了摸那樹幹,手在那金色的葉片上方懸停了幾秒鍾後,還是把手探了過去抓了幾下。
楊舒暗自嘀咕著手感沒有什麼不同的時候,卻是張口說道:“怕你還跑到這裏來,我不是讓你在那三賢居裏麵等著的嗎?”
銀花的枝條都垂了下去,立在楊舒身前顯得嬌柔無比,見到此幕的人,哪裏會想到就是這麼棵奇怪的銀杏樹,先前卻是用枝條,瞬息之間就將一個大活人的血液給吸幹了。
“我……我是……啊!不好!我們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