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令下,劇組的人趕過來,準備看武替拍戲。
今天晚上這一場是:一劍斷情
劇本上寫的是:雪地夜外
楚月憐羽昕飾率隊刺探軍情,路上命隊伍吸引敵軍巡邏、哨崗,隻身一人遇瀟穆鴻韓峻澤飾,以往事讓瀟穆鴻大意,偷襲使瀟穆鴻受傷。
劇情是這樣,有詳細的動作、對話。
起風了,大雪飄然而下。
楚月憐白裙飄飄、手持長劍,雙腳無聲地在雪地上快速移動,前方一人出現,白衣、銀劍在手。
劇組的人打起精神。
扮演楚月憐女三羽昕和扮演瀟穆鴻的男一韓峻澤相對而立,臉部特寫。
鏡頭結束,女三和男一二人一句台詞未說,導演吩咐,不用說,露個臉就行。
柴泆、張光憫兩個武替剛剛趕過來,化妝去了,自己畫,沒用劇組的化妝師。
他倆一露麵,劇組的人,包括兩個被替的演員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隻見代替羽昕的柴泆此刻同樣一襲白裙,那臉看上去和羽昕別無二致,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一般,再看身高,似乎也差不多。
同時代替韓峻澤的張光憫,相貌也成了韓峻澤的樣子,包括眼睛的神態。
“使用了先進的貼膜麵具?眼睛……化妝的功底厲害呀。”劇組的化妝師從專業角度分析。
武術指導雙臂抱在胸前,一副你們不讓我給你們指導武術動作我心情很不美麗的樣子。
韓峻澤、羽昕一同好奇看,這場戲原來不用替身,難度不大,剛剛吊著威亞在雪地上跑,已經足夠華麗。
此刻各機組鏡頭就位,準備跟上捕捉鏡頭,導演已經一遍遍強調過,拍攝難度會很大。
而且不是分鏡頭一個個拍,是同時跟上。
到時候再後續剪輯,因為兩個武替說過,他們的動作是連續的。
導演隻擔心抓不到關鍵鏡頭,攝影機的機位他總覺得不夠,尤其是搖臂攝影機。
這時一隻大紅鳥帶著貓頭鷹和雪鴞趕來,它們抓著攝像機。
“等一下,我就知道機位不夠,你們跟不上他倆,我們助陣,雪鴞的身上顏色適合在光亮的地方,普通貓頭鷹適合在黑的地方。
放心,我們的機位角度位置都會把握好,我們練過,穩著呢。”
千幻對劇組的人說。
製片人杜擎宇看導演良欽棟,良欽棟聳肩,無所謂,反正沒打算一次拍好,本地提供機位器械,又不浪費自己的錢。
準備就緒,鳥飛著走位。
柴泆和張光憫跑到各自的地方,不是之前鏡頭男一與女三站立的場景,是從女三出場時開始。
劇組的人配合,你倆想怎麼來就怎麼來,當是報答本地給你倆玩的機會。
柴泆扮演的楚月憐出現。
呼風吹、雪花飄落,夜色中一個身影漸漸近了,她一襲白裙,上身微微前傾,左臂自然下垂,右手持劍斜指身後。
她的步伐幅度小、頻率快,前進中無聲無息,隻有長發、群擺飛舞。
忽然間她的步伐幅度變大,離雪而起、淩空邁步,刷刷刷連踏三步擰身拔高長發甩開轉體一千零八十度接前空翻三周,落地,低頭,眼睛斜看左側地麵,長劍在右側下指,造型。
劇組的人再次倒吸一口涼氣,什麼技術?沒上威亞,出場就這麼華麗?
“瀟郎既來,何不叫妾身見上一麵,三年折柳與君別,旦夕夢醒淚不覺。瀟郎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