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顯來這可不是聽她尋求幫助的,否則他完全不用說前麵那些話。
避開女孩泛紅的雙眼,賀顯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與其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不如去請個律師。”m.X520xs.Com
言外之意,他是不會幫她的。
啟寧心口一窒,茫然又倔強地直視著他,喉嚨宛如被黏住,發聲困難。
她正是知道以她和朝陽的能力,想要和蔣陳裕這種有錢有勢的人做對抗是很難的事情。
除了他,她去找誰,也比不過蔣陳裕的律師。
她不信他不知道。
又或者說,賀顯壓根不在意她能不能打贏官司,他隻是懶得管她,才這麼敷衍。
“如果蔣陳裕告我故意傷人,如果他贏了,你也覺得無所謂嗎?”
僅剩的微弱理智告訴啟寧,賀顯的的確確沒有一定要幫她的義務,可人畢竟是感性動物,她對賀顯有仰慕、有依賴,她寄希望於他,自然會對他的拒絕感到傷神不已。
這是正常的,且無法控製的本能反應。
啟寧說話時嗓音裏有細微的顫抖,盡管她竭力控製了,還是被賀顯聽出來。
賀顯看著眼前這個套著病號服纖瘦的年輕女孩,如果不是已經分析過即將到來的事情對她來說有多難搞,恐怕她不會有這麼大反應。
他一派官方的姿態,“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趙伯父不會不管你。”
可要真的這樣,要讓趙珩出麵替她解決,那等待啟寧的,也絕不會是什麼好下場。
這一點,誰又不知道呢?
誰又會在乎。
反正他不在乎。
眼眶幹澀,啟寧垂首閉了閉眼睛,咽下那股堵心的氣,略顯失神,“好,我知道了。”
她扯過被子把臉蒙上,一副逃避的姿態。
太耗費心神,她腦袋上還帶著傷,容易精疲力倦,現在還不是急著解決的好時機。
很快,啟寧聽到病房門被帶上的動靜。
賀顯離開了。
之後兩天,啟寧過得沒有實感且匆忙。
那天她去找朝陽的過程中報過警,現在,蔣陳裕和朝陽的事,蔣陳裕要告她惡意傷人的事一股腦擠占了她的生活空間。
這期間,隻有朝陽陪著她。
第三天早上,啟寧做完檢查準備回病房,在走廊上碰到經過的蔣陳裕。
他的傷的確要比啟寧重的多,啟寧小時候是在混亂的小地方摸爬滾打長大的,最知道怎麼攻擊一個人的痛處。
何況那天那樣的情形,啟寧自然沒有手下留情。
蔣陳裕小腿有輕微的骨折,每天要坐在輪椅上才能四處轉轉。
啟寧這幾天沒見到他,今天是第一次,他一個人在窗邊。
看見她們倆,蔣陳裕的態度沒有絲毫的軟化,甚至更甚,變得愈發激烈,好似他是一個無辜的受害者。
“找到人幫你們了嗎?到時候別像老鼠一樣害怕的躲起來。”他惡狠狠的目光集中在啟寧身上,又轉向朝陽,“或者,沈朝陽,你洗幹淨了向我賠禮道歉,我可以考慮讓這事兒私聊。”
“放你媽的狗屁!”
啟寧罵完,往他雙腿那看了看,“早知道我一不做二不休讓你以後再也想不了那種事,呸。”
蔣陳裕臉色扭曲,趙啟寧是他意料之外的因素,不然他也不會弄到這個地步。
他陰沉著臉,囂張跋扈地揚著下巴,“那又怎麼樣,你們現在能拿我怎麼辦?還是考慮考慮怎麼不吃官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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