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歎了口氣,連白眼都欠奉了,敲了敲桌子,清了一下嗓子,黛玉不得不提醒他一下,免得這個人一會兒趁自己一個不注意就去把他的想法付諸實施。現行的修真界不能對凡人出手的規定,黛玉也不知道對這個人還管不管用。不管老太太如何對待自己,她終究是娘親的娘,若是弘對他們出手,黛玉打了個寒顫,不敢往下想,自己拿什麼去見娘親。
揉著眉頭,黛玉苦惱的道:“弘哥哥,我也很恨他們,可他們畢竟都是我娘親的親人,如果他們的死跟我有關的話,我拿什麼去見我娘。我跟你說吧,這長安城有兩家人我不能動,一個是我們現在正在談的賈家,一個就是十哥現在正在辦的那個人家裏。其它的隨便你想怎麼辦。”弘把嘴一撇,哪些人跟我有什麼關係,還不是為了你,好吧,既然你說不動那就不動吧。
想了想,弘挺認真的道:“婠婠,那要不要幹脆再在那個什麼二奶奶的孩子身上再做點什麼手腳,比如說讓他出生的時候再帶點異兆什麼的?”
林曄聞言一咧嘴,挑眉瞪了弘一眼,幼稚。弘連看都不看他,仿佛他就是空氣,壓根兒就不存在。
朱鳳聽得不住點頭,擊掌道:“不錯,要不咱們給他來點紫氣什麼的,再不然就在他出生之前不停的下雨,他一出生就豔陽普照。或者他出生前幹脆就一點雨都不下,等到他出生的時候再下。這兒的人最迷信了,到時不把這小子供起來才怪。唉,不過,這些事以前我或許能辦到,現在是不可能了,畢竟我的實力到不了那一步。”好吧,小打小鬧就小打小鬧吧,那也比幹坐著白受氣要好。反正老娘我不開心,小兔崽子你們也別想痛快,咱們就這麼耗著,看誰先熬不下去。
熬潤聽得渾身發冷,這都什麼人啊,這麼一府的人,就被你們這麼玩來玩去,到最後不死也得逼瘋,還不如幹脆一點,給他們個痛快呢。唉,算你們倒黴,誰叫你們有眼無珠,得罪了我家主子呢。熬潤不是一門心思清修的一心隻想著複仇的小十,他是龍族智者,為了讓他免受外界的誘惑,龍族是下了大本錢的,所以他對這男女□□了解得很清楚。如果先前沒搞明白弘的心思的話,那麼現在他還有什麼不知道的。他那個什麼都不懂,偏又修為奇高的主子隻怕還沒他這個仆人了解自己的心事。熬潤也不敢說什麼別的,他知道每條龍都有自己的逆鱗,觸之即死。如果將弘也比做是一條龍的話,那麼他的逆鱗就是黛玉,而那倒黴的一家子,現在就正在不知死活的挑逗這條怒火中燒一觸即發的龍。
不過熬潤對他們可沒有絲毫同情,他如同看一群忙碌的螞蟻拚命的往它們的窩裏搬運東西,可它們的家旁邊卻正蜷伏著一頭凶獸,正漫不經心看著它們徒勞無功的忙碌著,隨時準備吐口唾沫淹死它們。敢算計我家小姐,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
黛玉擰著眉道:“弘哥哥,你是不是還在我的身上施了什麼法,怎麼我還是聯係不上琥珀?”
弘一挑眉,看著黛玉道:“婠婠,你又想幹嘛?告訴我不是一樣。”
黛玉白了他一眼,“算了吧,弘哥哥,這事我還真隻能交給琥珀去做,不然恐怕明天我一睜眼,連這兒都不在了。”
弘不高興的道:“既然他們對你都不留情麵,你何必對他們客氣。”朱鳳在一旁拚命點頭,就是,就是,小姐,我還從沒見過如此不要臉的人,幹脆全部宰了,一了百了,咱們也從此清靜了。
黛玉瞪了一眼自己毫無立場的無良寵物,朱鳳慌忙乖乖站好,什麼嘛?人家也隻不過說了下心裏話嘛,小姐,這可都是實話,實話,那一家人真的該死。
弘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將手一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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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璉無力的靠在牆上,這都多久了,他覺得自己全身都臭了。雖說他不是寶玉,但好歹也是大家少爺,從小也是丫頭婆子一大堆,捧在手心裏長大的,哪裏吃過這個苦啊。這些日子的經曆簡直就是煉獄,不知鳳姐兒好不好,自己還能不能再見到自己的女兒,他現在還不知道鳳姐兒又有了身孕。平時賈璉對大姐兒也不怎麼上心,不過是個丫頭,自己也還年輕,總會有兒子的。可現在自己現在這朝不保夕的模樣,恐怕自己就這輩子就隻這一個了,早知道自己平時就該多關心她的。現在,什麼都晚了,便是自己有心也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