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賈珍撇了撇了嘴,反正雷劈的又不是我的祖宗牌位,你們西府自己掂量著辦吧。
賈母閉著眼坐在椅中養神,她實在是被這個消息驚呆了,元春居然懷孕了,不是上次才說被陛下給賜了藥嘛。自己本待不信,但是奈何理王親自請了禦醫來,證明元春的確懷孕了。賈母鬧不明白理王究竟在想什麼,為什麼這次要幫元春的忙?元春是怎麼上的位,按理來說理王應該對她恨之入骨才對,怎麼有可能會有這麼好的心?難道理王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秦可卿的真正死因?
既然元春懷了孕,那自己就不得不重新打算,若是元春的肚子爭氣,生下一男孩的話,便如元春所言,那林家那個侍讀學士可就太重要了。要知道後宮中人,除非是皇後,其它的人便是一年熬到頭也難得見到皇帝幾次。那侍讀學士別人可是天天都能跟皇帝見麵的,別人能幫我說句話,那可比我在後宮拉攏這個,給那個陪笑臉管用多了,既然林家得罪不得,那麼就隻有放低姿態拉攏了。
賈家現在可已經是山窮水盡了,就看元春的肚子裏這個了。這可是賈家東山再起的唯一希望了,為了元春肚子裏這個還不知道是男是女的寶貝,賈母不得不咽下那口氣,高高抬起的手也不得不輕輕放下,畢竟,如果被別人知道這位皇子的外祖母是個被休的女人的話,對他的將來必然是大大的不利。
賈母無可奈何,也隻得息了殺了王夫人的心,先安慰元春幾句,讓她自己千萬小心,在胎沒坐穩之前,可千萬別被別人發現了。然後出宮擋住已經快瘋了賈政,悄悄告訴他元春有孕的消息,命他再怎麼不待見王夫人,也得忍了,畢竟,再怎麼也不能妨礙了小皇子的前程。然後又與賈珍等計議了一陣子,也不能就這麼放過這個女人,畢竟是因為她的緣故,害得老太爺的牌位被雷劈。最後商量來商量去,也隻好罰她跪祠堂,跪完祠堂再跪佛堂,這一輩子,就讓她念經了事吧。畢竟現在還需要林家,那位侍讀學士的麵子總還得給吧。
隻是如此一來,賈府便無主持中饋之人,賈母實在無法,隻好命探春先撐著。恐怕最後還得設法再給賈政娶一房夫人,王夫人的名聲真的太臭了,弄不好以後還會拖累了小皇子,算了,還是等元春生了再說,現在想這些還為時過早。現在重要的是先給林家一個交待,而且聽那天來送鳳姐兒的下人回來說,黛玉一到家就暈了,自己再怎麼說也是這丫頭的外祖母,鬧得再不像話也該問一聲,現在自己不計前嫌親自來了,再大的仇也該放下了吧。再說,賈母的眼光閃了閃,連著昏迷這麼多天,若是……,唉,那筆銀子自己才真是白還了,白便宜了林家這個小兔崽子。自己可得想法子撈點兒回去才對呢,不然賈家可真的要倒了。
王子騰雖然不想來,但是此事畢竟是自己的妹妹不對,自己便是將她逐出王家又如何,說起來別人還不是說的是王家的女兒,雖然現在宣布跟王夫人絕交,說自己從此沒這倆個妹妹,可畢竟自己還得擺擺姿態給上麵那倆位看不是。但他也不想跟賈家的人一路,而是估麼著賈家的人都該走了才來的,哪裏知道林家的下人卻道主人帶著小姐訪醫去了,不知要何時回來。勸他們先走,等小姐少爺回來了會稟告的。賈母等隻當是林家下人的推脫之辭,必是黛玉兄妹惱了自己,所以避而不見,哪裏肯走,非等不可,她還等著同林家兄妹關係緩和之後,林家那位侍讀學士在皇帝麵前給元春美言幾句呢。於是乎哪怕王子騰算了又算,躲了又躲,還是不可避免的跟賈家的人撞到了一堆。
於是這一堆心裏各有算計的人坐在一起,大眼瞪小眼,都不尷不尬的在那說些不痛不癢的話,一個個都等得心焦。王子騰是真想走,可別人比他早來的都還坐得住,他又怎麼好拍拍屁股走人,隻好先熬著,反正他明天還要早朝,實在天色太晚了到時不得不走,別人也不能說他什麼,你總不能叫我這耽誤了正經事吧。
眼看外麵天色漸晚,王子騰等得心焦,正待起身告辭,他再不走真晚了,要是進不了城,誤了明日的早朝就不好了,正進退兩難之際,卻見旁邊垂著的珠簾一掀,一個明眸皓齒的侍兒出來含笑道:“諸位,我家大老爺,七少爺,十少爺到了,有什麼事就請給大老爺說吧。”王子騰心裏咯噔一聲,大老爺?七少爺?難道是哪兩位?頓時一個激靈,忙抬頭一看,就覺自己的腦袋裏嗡的一聲,暗罵自己是什麼運氣,千算萬算還是避不開這群黴鬼,真不知道這二位看到自己與這些人一路,心中會做何感想。連忙起身對著上皇一揖到底,痛心疾首的道:“林老大人,舍妹無狀,竟然如此對待林小姐,實在是我這做哥哥的失職啊,在下一向事務繁忙,居然不知道這賤人竟做了如此喪心病狂之事,現在我王家從此與這賤人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以前之事還望老大人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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