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隻覺眼前一花,剛剛還立在自己麵前的弘與玄女一下就沒了蹤影,耳邊卻還留著弘悠悠的語聲,“太夫人如果還想看到你的寶貝兒的話,說話的時候請先考慮好後果。”賈母差點沒當場暈過去。
紫鵑吃驚的道:“糟了,小姐又靨住了。”看向賈母的眼光已經頗為不善,如果不是因為老太太不停的從中做梗,小姐如何會走火入魔,如何會落下這個病症。
夏玫忙將她一拽,“還理她做什麼,快進去看看小姐是怎麼回事要緊。”紫鵑憤憤的哼了一聲,忙跟著夏玫走了。
弘與玄女掠了進去,便見黛玉蜷縮成小小一團,淚痕滿麵,正不住的抽泣,蠻蠻趴在她身邊不停的添著她的手。見二人進來,黛玉嗚咽道:“怎麼哪麼快就回來了,娘親呢,我想娘親了,我要娘親。”
弘默然無語,玄女歎了口氣,弘慢慢的道:“婠婠,你知道的,夫人哪裏你是無法久留的,我們也不想你太傷心,所以走的時候也就沒叫醒你。”
黛玉伸手按著頭,不停的抽噎,弘伸手輕撫黛玉的頭發,低聲道:“婠婠,是不是頭又疼了。”黛玉顰眉不語。
弘知她性子倔強,現在惱自己說都不說一聲便將她自賈敏身邊帶回,隻怕便是疼死也不會跟自己吭一聲,無可奈何的道:“好了,婠婠下次我不管是什麼事一定都先給你商量,好麼?”
黛玉眼淚汪汪的道:“真的?弘哥哥你不騙我。”
弘側身坐了下來,將黛玉扶了起來,讓她半靠自己懷中,伸手給她按摩頭部,笑道:“婠婠,我騙你幹什麼,好好的我沒事惹你生氣做甚。”
黛玉一想也是,輕輕的“嗯”了一聲,她適才情緒一激動,頭又開始隱隱做疼,她也不想做廢人,自然是能免則免,也閉著眼睛開始養神。隻是到底躺得太久,隻覺一身都睡疼了,閉著眼睛對玄女道:“璿姐姐,待會兒我可不以到外麵走走。”
玄女眼光一閃,看了弘一眼,笑盈盈的道:“怎麼不可以,隻要婠婠你的頭不疼了,自然可以出去玩兒。”眼珠一轉,笑道:“那弘你先給婠婠按按,我出去準備準備。”立即帶著紫鵑等人退了出去,她可得先去敲打敲打賈家那位自以為是的老太婆,免得她待會兒又打黛玉的主意。
看著近乎呆癡的賈母,玄女冷笑,這種人隻怕還真的隻要像弘那樣徹底撕破她的假麵,她才會死心吧。
賈母隻覺眼前一暗,抬頭看時,卻是玄女立在自己麵前,隻聽玄女閑閑的道:“紫鵑,你們把榻挪過去一點,就靠壁爐邊上,將火再撥旺點兒,把那張白熊皮的褥子墊上。待會婠婠出來正好可以看到外麵,她這幾天大概也悶壞了。”接著似笑非笑的對賈母低聲道:“賈太夫人,想必已想好了待會兒見到婠婠該說什麼了吧,如果還想你的寶貝兒活命的話,太夫人,請謹言慎行。”
賈母這輩子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威脅,兩眼一睜,對玄女怒目而視,玄女鄙夷的道:“賈太夫人,不要將我們同你的那群孝子賢孫相提並論,我們在海外都是一方霸主,高高在上,手握生殺大權,不論是賀蘭還是清和或者我與十,我們無論是哪個都可以輕輕鬆鬆踏平這個國家。”
賈母冷冷的道:“呂大姑娘,你愛胡說八道就胡說八道罷,你真當我是三歲小孩,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玄女咯咯嬌笑:“太夫人,你信不信對我們來說並不重要,隻要你們的皇帝相信就夠了。不過,賈太夫人,告訴你一個很不幸的消息哦,貴國的皇帝對我們的身份深信不疑。哎呀,賈太夫人,現在你該如何是好呢?你說貴國的皇帝陛下權衡利弊之下,是護著你們賈家跟我們做對,然後來個倆國交兵,哦,不,瞧我這記性,應該是五國交兵吧,你覺得有沒有那種可能啊?”
賈母看著玄女氣得渾身直哆嗦,這還用說嘛,用腳趾頭想都知道皇帝肯定是將賈家扔出去當替死鬼。怎麼可能會為了回護賈家而倆國交兵。賈母自問自己是沒那個麵子的,不要說自己了,就是賈代善重新活過來也沒這個麵子。賈元春就想都不要想了,皇帝壓根兒就不喜歡她,不然當初也不會給她賜藥了。
弘小心翼翼的抱著黛玉自內室出來,賈母隻覺得自己腦袋裏嗡的一聲,差點沒撅過去,這,這也太不像話了!你們雖然定了親,可還沒拜堂啊。指著弘喘著氣道:“賀蘭公子,你這是成何體統,玉兒便算是跟你訂了婚,你也不能如此輕薄於她。”
弘抱著黛玉也不撒手,隻瞄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道:“賈太夫人,我忘了告訴你了,我這個人心眼很小,既然婠婠已經是我賀蘭家的女主人了,那麼我可不喜歡別人碰她,便是女人也不成。”
賈母被他氣得一個倒仰,她現在覺得自己麵前這個男人就不是個正常人。
玄女幸災樂禍的道:“賈太夫人啊,方才不是告訴你了嘛,婠婠跟弘之所以趕著訂婚便是因為婠婠這場病來得太凶,而賀蘭又不得不貼身照料她,我們早就知道有些人閑得無聊就要嚼舌頭,這婚禮麼便是為了堵那些有心人的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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