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便聽得外麵人聲嘈雜,有人大聲驚呼道:“快跑,五城兵馬司的人來了。”
賈母頓時心下一定,忙大聲道:“不知是哪位大人,這狂徒跑到我家撒野,還劫持了我兒子,求大老爺為老身做主。”
那車夫聞言手一鬆,賈政頓時摔了下來,心中一喜,正待掙紮起來,隻見眼前一黑,一隻臭腳已然踩在自己臉上,那車夫懶洋洋的道:“老夫人倒真能信口雌黃,哎呀,我好怕怕啊,“假”國丈大人,你可別亂動哦,不然在下一個不小心,我的賤足踩爛了你高貴的頭就不好了。”
賈政聞著那腳上傳來的陣陣馬糞臭,被他氣得七孔生煙,幾欲吐血。眾人也是目瞪口呆,本以為五城兵馬司一來隻怕這小子怎麼也要吃點苦頭,尤其是看到他失手將賈政落下,都以為這小子這下是在劫難逃了,哪知事情居然又是突然一變,頓時大家的精神又都提了起來。一個個都睜大了眼睛接著看好戲,畢竟貴妃娘娘的親爹被人踩在腳下的場麵可不是天天都能看到的,任那些士兵怎麼驅趕,大夥兒就是不讓,都伸長了脖子接著看好戲。
五城兵馬司也是大為吃驚,他還從來沒見過在光天化日之下放肆到這種程度的人,這好歹也是貴妃的爹啊。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你知不知道你得罪的是誰啊。這北靜王爺也真是多事,別人家裏鬧事,你老跑哪麼快幹什麼?那王府的家人還坐在衙門等著,害得自己不得不來。不然的話,我也在一邊看戲多好,便是看不著聽人講講也是好的。
五城兵馬司一麵哀歎自己這叫什麼運氣,一麵清了倆聲嗓子,看著車夫道:“我說這位兄弟,你能不能先放了人再說。”
那車夫閑閑的道:“大人,不行啊,你老難得沒看見人家可虎視眈眈的等著要我的命呢,這要放了人,我的命還在麼。”
五城兵馬司差點沒笑出來,這小子也不傻嘛。忙咳嗽一聲,喝道:“賈大人再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你這樣對他可又藐視朝廷之罪。按律當……”猛的省起,這話可不好說,若是惹惱了這小子幹脆殺人泄憤怎麼辦。
那車夫斜睨著五城兵馬司笑道:“按律當如何。”
五城兵馬司尷尬道:“當交有司會審。”
那車夫噗嗤一笑,懶懶的道:“大人,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嘛。”伸足在賈政臉上碾了兩下,冷笑道:“雖說一命換一命,不過要老子給你這種廢物抵命,那還真是冤,“假”國丈大人,你說是不是呢,唉,為了公平點兒,我是不是應該將你一家人都殺了。”
賈政聽得直翻白眼,在那車夫足下拚命掙紮,人家都要殺他了,他能不怕嘛,隻可惜就他那把子力氣,連雞都殺不了,何況是想從此人足下掙脫。
賈母見勢不妙,慌忙對五城兵馬司道:“大人,你快救人啊。他想要殺人滅口。”
五城兵馬司看得掩麵不已,唉,我說賈大人你幹脆就讓他殺了你得了,便是救了你出來,你這事一傳出去,被個馬車夫榻踏在腳下,你還能幹什麼,還不如給自己掙個威武不能屈的牌坊呢。回頭一掃,隻見自己帶的兵也在一邊看熱鬧。瞪了自己的手下一眼,幹咳一聲,裝模作樣的對賈母道:“太夫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那車夫翻了個白眼,得,這是要慢慢審了,爺可沒興致陪你們玩,足下一鬆,眾人一驚,正以為他要放了賈政,卻見他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位置不偏不倚,正坐在賈政頸上,他隻要稍微一使勁,一樣能要了賈政的命。
賈政頭中嗡的一聲,暈了過去,氣暈的。不然他還能怎樣,被人踩了不說,還要被人坐,而且還坐在自己那高貴的頭上,他能不暈嘛。五城兵馬司武功不是很高,但這點子眼力還是有的。再一回想,他方才放開賈政,動作不快,眾人都看得清清楚楚,但是卻都無法阻止,高手啊,這個人自己可千萬別得罪了,不然他要找上自己可就慘了,我可不想做賈政第二。
賈母被他的動作氣得翻白眼,哪裏還說得出話來。
那車夫露出一口白粲粲的牙齒,笑眯眯的對賈母道:“老夫人,你為什麼總是看不起人呢,別人可不都是傻子。”轉頭對那五城兵馬司笑道:“大人,既然老夫人一時不便,還是由在下為大人解釋吧。”便將事情的來龍去脈一一說了。
五城兵馬司也是個老奸巨猾的,笑道:“哦,原來是親戚間的糾紛啊,我還當是什麼事呢,值當北靜王爺這麼著急,非要我來不可。既然是你們倆家的私事,那麼下官奉送一句話,這上陣親兄弟麼,有什麼好吵的,關起門來慢慢說嘛,何必鬧得這樣人盡皆知的,影響多不好啊。你說是不是呢,太夫人。下官另有要事在身,就不打擾了,二位慢慢談啊。”拍拍屁股,帶著自己的人馬立即閃了,心下暗罵北靜王不地道,人家一馬車夫都是這樣的高手,你要我跟這樣的人家做對,就為了一個快垮了賈家,你真當老子是傻的啊。王爺誒,還是你自個兒想法子解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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