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挑眉看著南宮綠萼,似笑非笑的道:“方才南宮小姐好大的威風,小女子實在怕一個不小心,打過頭了傷到南宮小姐就不好了,現在還是請仲裁閣下再次交待一下比試規範吧,免得小女無知闖了禍就不好了。”
仲裁知道這倆人是死磕上了,自己今天隻怕是必須做出選擇,隻是便是傻子都知道在別人地盤上,該低頭時就低頭,強龍還不敢壓地頭蛇呢,自己既然要在太玄門的地盤上討飯吃,又如何敢去得罪這位太玄門的皇太女,自然是將競技場的規矩從頭到尾老老實實的背了一遍。下麵那一眾人觀音兵也無人敢再放肆。一時場內鴉雀無聲,隻剩仲裁那幹巴巴的聲音在擂台上空回蕩。
南宮綠萼臉色鐵青,冷冷的看著黛玉道:“林隨心你羅嗦夠了沒有?”
黛玉嫣然一笑,“我的地盤我做主,我愛怎麼羅嗦就怎麼羅嗦,你管不著。你老人家看不慣?簡單啊,隻要南宮小姐認輸離場即可。”還真是現世報啊,這可是你自個兒送上來的,關我屁事。
南宮綠萼被黛玉的話戳得差點兒沒跳起來,仲裁也是臉色發白,看來這姑娘的心眼兒可不怎麼大,挺愛記仇的,以後自己與她打交道卻得小心了。
南宮綠萼咬著牙,直挺挺的立在當場,好不容易熬到那仲裁羅嗦完了,她也不擺譜,也不端身份了,她對黛玉現在當真是恨之入骨,恨不能將她碎屍萬段,也難消自己心頭之恨。當初族長與那倆位前輩的話她也記不得了,便是她還記得她也要裝做不記得。今天她斷不會給黛玉好臉色,她南宮綠萼以心魔發誓,定要宰了這個千刁萬惡的臭丫頭,一消自己心頭之恨。
黛玉笑吟吟的瞅著南宮綠萼,現在南宮綠萼的臉色當真是難看之極,倆眼噴火,麵目猙獰,便如那地獄裏的魔女再生一般,下麵的觀音兵們被驚掉了一地的眼珠子,綠萼仙子你怎麼能變成這樣?我們的夢想破滅了,原來綠萼仙子也跟其他的女人一樣。
南宮綠萼兩耳嗡嗡做響,好不容易聽到那仲裁將那些五花八門的規矩一一念完,隻聽得對麵黛玉柔聲道:“南宮道友可都聽清楚了,既然是在競技場比試,咱們最好還是按著規矩走,不然的話,影響可是很不好的哦。”眼波一轉,流泉般在南宮綠萼的麵上一掃,見她仍是一臉忿然,似笑非笑的道:“當然,如果南宮道友不滿意的話,也可以跟競技場打個商量,讓他們酌情考慮,為你量身訂做一套規矩也成,反正貴府財大勢粗,家裏有三個元嬰真君呢,他們在羅浮城跺跺腳,咱這臨海城都得抖三抖呢。”
黛玉的話音一落,一時滿場寂然,仲裁好懸沒一口血噴出來,媽的,你南宮家算老幾,居然想動這修真界數千年的規矩,別說是你家有三個元嬰真君,便是你家有三百個隻怕都沒用。這內陸受壓製,元嬰已是最高,可是在海外,還有化神呢,你元嬰真君算老幾?
這時一個甕聲甕氣的聲音道:“妹妹,你幹嘛呢?放著那麼個醜丫頭活在這世上礙人眼做什麼?還不快快打死,爺的眼前也好清靜點兒。”
滿場的人臉色立變,南宮綠萼暗暗叫苦,怎麼這三哥也到臨海來了?這南宮烈是自家大伯的老來子,天賦出眾,練什麼都特快,但就是缺心眼兒,還貪花好色,四處收羅美女,惹得天怨人怒的,不過好在他不爭權,也弄不來權術。他那點兒上不得台麵的小毛病,大家也就權當是花錢買個清靜算了,反正他也不長性,玩不了多久就膩了,到時候多給點兒銀子打發了便是,也不怕後院失火。長房若非有這怪胎壓陣,隻怕早就被自己老爹老娘踹出南宮家了,沒法子,這傻子的天資幾乎可以直追羅峰,要不是他太過貪色,耗了精神,隻怕也早就結丹了。南宮璧與這傻子倒是雙劍合璧,牢牢的將南宮家攥在大房手中,無論自己這一房如何努力,也始終無法掌控南宮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