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珂也就隨意指了兩根他認為嫩的筍,就再沒了興趣。
許嗬將他指的那兩根筍都挖了出來,當著陳珂的麵在竹筍上做了記號。
陳珂眉頭微攏,顯然不懂她這樣做的意義,他也不是多關心,站起身就想離開。
“學長,”許嗬叫住他,她伸手指著躺在地上的六根胖筍,興致勃勃道:“這裏有我挑的四個和你挑的兩個,要不要打個賭,比誰挖出來的嫩筍多?”
陳珂垂著眼瞼看地上的筍,沒吱聲。
大概是覺得她此舉幼稚?
一片靜默,許嗬覺得無趣,翻了白眼蹲下身準備把筍兜回去,剛兜兩個就聽到陳珂問:“賭注?”
哦豁!
許嗬瞬間又來了興趣,她抬頭看向陳珂,說出自己內心早就打算好的小九九:“我要是贏了,以後回去我在學校找你幫忙,你不能拒絕我,可以不?”
攝影和美術同為美術學係,必要的時候還是有所牽絆的。
許嗬倒也不是非找陳珂不可,但兩家關係的維係完全得靠著她啊,而在學校裏,她和陳珂的關係簡直比陌生人還不如。
就是那種正麵遇見連餘光都不會甩給對方的陌生人。
陳珂倒不是故意忽視她,而是性格如此。
許嗬則是故意的,原因很簡單,你眼裏看不見我,就不要妄想我眼裏能看見你。
就因為這個,許嗬的室友一致認為她眼高於頂。
鬼知道許嗬這個顏狗曾經有多饞陳珂這張臉!
意料之外,陳珂竟很幹脆的點了點頭,又問她:“怎麼算贏?”
因著陳珂答應的過於幹脆,倒讓許嗬愣愣看了他好大一會兒,才訥訥的回道:“我挖的筍數量比你多一倍,嫩筍的數量自然也要比你的多一倍。”
陳珂沒什麼異議,連他贏了有什麼要求都沒提。
也是,他那般性子,向來無欲無求。
餓得前胸貼後背的滋味,要多難受有多難受。
天無絕人之路,許嗬兜著竹筍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找出她那個不鏽鋼鍋,接水開灶。
然後發現,既沒灶台,也沒柴火。
這日子簡直TM不是人過的,許嗬頂著毒辣的太陽,罵罵咧咧的跑去樹林裏撿柴,並暗暗發誓回去後第一件事先把亂出餿主意的秦修捶死。
不過,大概打死秦修也想不到,他當初心血來潮在表白牆評論區回複點讚數量最高的那句“什麼拿不下的神話,有能耐把他帶到一處無人的荒島上,親他、摸他、撩撥他、蹂躪他…就不信還拿不下他”,會有人當了真。
有樹林的地方就不愁沒有柴火,等許嗬背著一捆柴火回去時,陳珂已經用石頭搭起了一個簡陋的灶台。
對於陳珂動不動解鎖新技能這件事,許嗬已經選擇性麻木,不會再有什麼明顯呢驚訝情緒了。
不用說都知道燒火這種活,陳珂絕對是不會碰的。
許嗬狼狽的好不容易生著了火,又想起來竹筍還沒扒皮清洗。
操!她還不知竹筍扒皮要扒到什麼程度?
火苗燃燒的正旺,好不容易升起來的火,許嗬不舍得熄滅,又想到自己木屋裏還有幾個空礦泉水瓶,用來裝白開水再好不過。
溪水倒也不是不能生喝,但沒有淨水器,誰知道裏麵會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細菌,還是煮開了更有保障。
等水沸騰後,許嗬才熄滅火,兜著筍往溪水邊走。
這次她沒帶水果刀,終於知道竹筍的皮有多難扒,裏三層外三層的,比她的臉皮都厚。
六個大竹筍被許嗬扒完皮後,就剩下六根不咋大的嫩竹竿了。
這下好了,她也不用擔心吃不完放到晚上吃了。
饒是這樣,許嗬也沒忘給陳珂指的那兩根做記號。
她回去的時候在離木屋挺近的地方遇見陳珂了,陳珂還在固定用竹竿引水流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