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天空又開始下起了小雨。
下雨戶外的事一件也幹不了,四人都窩在秦羽書住的那間木屋裏,一個個眼巴巴的看著陳珂用竹竿編魚簍。
荒島可以稱得上是小慧的主場,是以對於她提出的主意,許嗬他們是沒有任何異議的。
竹窗、竹門這兩樣東西讓小慧見識到陳珂在編織方麵的潛力,這次她有了先見之明,在跟許嗬一起撿柴火時,她就順便又砍了一些竹竿和竹篾扛了回來。
陳珂按照小慧連說帶比劃的,先固定出了魚簍的主題框架。
小慧看著魚簍大致框架,心裏由衷的佩服起了陳珂的聰明,她蹲下身將地上早早準備好的藤條、竹篾一根根遞給陳珂。
又在框架上需要編織的位置處大致比劃了一下:“學長,用藤條、竹篾在框架的這個位置開始向上交錯纏繞。”
陳珂伸手接過藤條,卻並沒有下一步動作,隻看了一眼小慧,淡淡道:“我姓陳。”
小慧表情由懵逼變呆滯:“啥?”
她當然早就知道他姓陳了,但他這會突然特意又說了一聲,是啥意思啊?
小慧懵了一會,還是不明所以,隻得用求助的眼神看向許嗬。
許嗬接到小慧求助的視線,雙手一攤表示無可奈何,她能說啥?陳珂突然來那麼一句,她這會比小慧還懵好不?
秦羽書還在將竹竿削成細細的竹條,他正蹲在角落裏幹得起勁,根本就沒留意這邊。
無奈之下,小慧隻得試探性的叫了一聲:“陳學長?”
陳珂沒什麼情緒的應了一聲,這才低頭繼續編起了魚簍。
許嗬和小慧又隔空對視一眼,兩人在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同一種意思。
所以……
現在連“學長”都不能叫了是吧?
還得叫陳學長?㊣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是加姓好聽還是咋滴?
嘖,操蛋玩意,屁事真多。
於是,許嗬也跟小慧一起蹲著,她撿了一根竹篾遞給陳珂,還不忘拍新鮮出爐的馬屁:“陳學長,給。”
陳珂手上編織的動作一頓,忽而抬眸看向許嗬,他目光炎涼,薄唇緊抿,卻隻是看著她,不發一語。
相處二十年,許嗬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他不悅的表現。
她拿竹篾的手不受控製的抖了下。
咋?
‘陳學長’這稱呼難道還有啥與眾不同之處?
小慧叫得,她叫不得?
這種情況下許嗬本就活泛的大腦難免會多想,她看了看陳珂,又看了眼正偷偷摸摸看著他們兩個的小慧,不由猜測,難道這短短幾天,陳珂就被小慧能找到食物的魅力所吸引了?
操哦,那她辛辛苦苦忙了一場,到頭來就這樣替別人做了嫁衣?
長久的沉默使氣氛變得有些尷尬,陳珂伸手接過許嗬手裏的竹篾,冷聲道:“閉上你那胡思亂想的腦子!”
就是說,在陳珂麵前她到底還有沒有秘密可言???
許嗬有些心虛,訥訥著又拿起一根竹篾往陳珂那邊遞,還不忘捍衛自己的清白:“學長,我腦子裏啥都沒想。”
完蛋,她不小心又叫出學長了。
陳珂深深看她一眼,沒再說話,低頭認真編織起了手裏的魚簍,一時間隻能看到他手指靈活翻飛,很快就把魚簍編織成了一個圓錐形。
小慧偶爾還會指點兩句:“陳學長,網格需要解密一些,那樣個頭稍微小點的魚就不會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