搶走的古董?
這是從哪兒說起?
劉婷婷爸媽不是他殺的。
那件紫金銅八卦牌也不是他搶的,而是本身就是他的。
這些人為什麼要這麼說?
圖什麼?
其他人的話可以忽略不計。
但劉金明的話肯定發自內心,畢竟死了兒子兒媳,絕對沒心思在這個時候搞那些亂七八糟的。
所以,這是聽信了某些人的謊言?
這謊言來自哪裏?
目的是什麼?
還有後續手段嗎?
韓景陽立刻提高警惕。
左右四顧,沒有發現可疑人物,卻更確定這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
大概率就是那一波人。
隻是,為什麼要把普通人牽扯進來?
就算把他的名聲徹底搞臭,這些普通人也不可能對他造成哪怕一點點傷害,最多最多讓他心裏難受一小會兒。
又或者……隻是順手而為?
還是逼他犯錯?
可能性太多。
敵人藏在暗處,他甚至無從推測敵人的做事風格。
更沒辦法直接動手。
隻能被動挨打。
不行!
必須改變這種情況,不能處處被人牽著鼻子走,否則,遲早會出事。
這次是劉婷婷。
下一次是誰?
韓景陽深吸一口氣。
必須快刀斬亂麻!
打斷敵人的出招節奏。
把主動權奪回來。
想躲在暗處搞事情?
想得太美!
這裏是西安,不是泉城,不是他的主場,這沒錯。
但不等於到了客場就得唯唯諾諾小心做人。
他可以把客場變成自己的主場。
想到這裏,緩緩抬頭,眼神一點點變得冷峻,鎖定劉金明,死死盯著劉金明憤怒的眼神,用冷冽的聲音問:“誰告訴你我是凶手?”
劉金明憤怒地吐了一口唾沫:“你就是凶手!殺人償命,姓韓的,去死!”
他麵不改色,隻是眼神更加冰冷:“最後一次機會,我問你,誰跟你說的這些話,讓你以為我是殺人奪寶的凶手?”
“不用任何人告訴我,我就知道!”
“不見棺材不掉淚,”韓景陽輕喝一聲:“劉靜,把她抓過來!”
一旁的劉靜想都不想地拖著哭到幾乎昏厥的劉婷婷衝到韓景陽身邊:“怎麼處理?”
“拔刀!”
劉靜“噌”地拔出戰刀,虎視眈眈地盯著周圍那一圈男女老少。
“剁手!”
劉靜想都不想地揮刀,鋒利沉重的戰刀呼嘯而下,直奔劉婷婷手腕。
以劉靜的力量和戰刀的鋒利,斬金剁鐵都不在話下,何況劉婷婷那細嫩的胳膊。
一刀下去,必然兩斷。
劉金明驚駭欲絕地高呼:“住手——”
劉靜無動於衷,依然揮刀斬下。
直到韓景陽開口:“等等。”
劉靜才停手,鋒利的戰刀刀刃距離劉婷婷的手腕隻有半厘米。
劉金明大口大口喘著粗氣,一邊喘氣一邊擦汗,被嚇得不輕。
劉家其他親戚也都心有餘悸,但很快又圍攻起了韓景陽。
“禽獸啊!你怎麼下得了手的?”
“畜生,不是個人!”
“婷婷還幫你說話呢,你就這麼對待她?”
“真不是個東西!”
“狼心狗肺的玩意兒,草!”
“他敢朝婷婷下手,就一定敢朝婷婷爸媽下手。”
“對,他果然就是殺人凶手!”
“殺人償命!”
一瞬間,氣氛再次激烈。
一群人圍著韓景陽口誅筆伐,唾沫星子都噴到了韓景陽跟前。
韓景陽卻忽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