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上午村裏來了三輛軍區的吉普車,在大樹下抱著孩子乘涼的於愛蘭以為是找江木藍的,於是讓小兒子去喊江木藍。

江木藍過來的時候,車上的人已經下來了,正在和三嬸說話。

江木藍一看車牌,是京城軍區的,一下子明白了什麼。

“木藍,你快來,這幾位領導是不是來找你的?”

於愛蘭看見江木藍急忙說。

“三嬸,應該不是找我的。”

江木藍對於愛蘭搖搖頭,麵向三位中年軍官,說:“您好,我帶你們去村部吧,有什麼事和村長說。”

三名軍官個頭都差不多,中等偏上的個頭,麵容嚴肅,軍人的氣勢在他們身上表現的淋漓盡致。

他們看著麵前這個漂亮的女孩子,麵對他們時沒有害怕,沒有緊張,態度不卑不亢,落落大方。

“麻煩了!”

其中一個戴眼鏡的說。

“三嬸,我先帶這幾位軍官去村部找村長爺爺,您給其他的幾位倒點水喝。”

江木藍對於愛蘭說。

其他的幾位急忙搖頭,說:“老鄉,給司機準備點水就行了。”

然後看向江木藍麵前的三位,哽咽地說:“我們想去看看老首長!”

“好,都去吧。”

麵前的三位眼眶也紅了。

“那你們跟我來吧。”

江木藍說。

她想著剛才幾位的表現,知道來的都是霍爺爺的老部下,所以才如此激動。

村部很快就到了,江木藍在門外喊:“村長爺爺,有部隊的領導找您!”

江抗日一聽又有軍區領導來了,和於愛蘭的反應一樣,以為是來找江木藍的,他趕緊出去迎接,說:

“領導,你們也是找木藍丫頭去救人的嗎?”

“也?救人?”

戴眼鏡的男人一愣,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你就是前段時間在津市軍區解毒的那位神醫?”

“神醫不敢當,隻是恰巧會解那種毒罷了。”

江木藍低調謙虛。

她擔心在村長麵前泄露會武的事,急忙說:“領導應該不是來找我的吧,你們和村長爺爺聊吧,我先走了。”

江木藍轉身就走,卻被村長叫住了,

“木藍丫頭,你等會兒,我正好有事找你。”

他麵向幾位軍官,問:“我是這個村的村長江抗日,您有什麼事就說吧。”

“請村長帶我們去牛棚!”

身材相對魁梧的那位軍官說。

村長也似乎明白了什麼,趕緊帶著他們去往牛棚,還順手拉上了江木藍。

他們到的時候,霍爺爺正提著一桶水給牛衝涼,這一次江木藍沒有上前幫忙,而是默默地站在旁邊看著,餘光中幾個大男人在抹眼淚,最前麵的幾位更是上前搶下了霍老爺子手中的桶和刷子,哽咽地說:

“首長,您受苦了!”

“嗐,這有什麼,再苦能苦得過兩萬五。”

霍老爺子看到他們,心情很是激動,但還是強壓著開玩笑道。

他抬頭看向外麵,都是自己昔日的部下,心裏明白,事情成了。

“你們三個怎麼都來了?”

戴眼鏡的中年男軍官叫唐天冬的說:“大家都想來接您,於是打了一架,我們三個打贏了。”

“兔崽子,都多大的年紀了,遇到事還用拳頭解決。”

霍老爺子笑罵道。

誰知道幾個大男人竟“嗚嗚”哭起來,

“終於又聽到老首長罵我兔崽子了!”

“好懷念首長的兔崽子!”

“我更想念首長追著我跑的日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