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蕪將善之光渡入水中,再施法讓寧爅將善之光吸收。
寧爅身上的疼痛感沒那麼強烈了,真神奇。
時間一點點流失,一個半時辰後,寧爅身上的痛症悉數平息。
汐蕪從水裏出來時,寧爅剛好伸手扯下蒙在眼睛上的布,嚇得汐蕪立刻扯下搭在屏風上的浴袍來裹住身子。
“我先走了。”汐蕪怕寧爅看出異常,匆匆離開他的房間。
汐蕪走出房間,七萬和八萬立刻問:“阿無,殿下的痛症退了嗎?”
“本郎中出馬,當然退了。我先回屋了。”汐蕪裹緊浴袍回到隔壁房間。
睡到半夜,汐蕪忽然睜開眼睛,她漏了一件重要的事。
她先前走得急,忘記將寧爅按手印的那張契約帶走。
汐蕪坐起來,本想去拿回來。
可她轉念想到上回去寧爅書房裏找羽毛的事,就打了退堂鼓。
今晚若是再被他發現,就真的解釋不清楚了。
算了,明日天亮再說。
翌日清晨。
汐蕪早早起床走出房門,寧爅比她起得還早,在院子裏練劍。
今日寧爅的狀態看起來很好,他修長的身軀在晨曦的映襯下,更顯得尊貴耀眼。
劍氣劈落飄雪花,如同下了一場雪。
這男人,又在釋放魅力,若是被蒲桃看見,指不定又要犯花癡呢。
汐蕪收回目光,準備趁寧爅練劍的間隙,去他屋裏拿回昨晚落下的契約。
寧爅的房門沒有關,七萬在裏麵收拾,汐蕪走進去,在浴桶旁的架子上找了一圈,竟連契約的影子都沒看見。
“阿無,你找什麼?”七萬走過來好奇問。
“一張契約,我昨晚放在這個架子上的,你看見了嗎?”
七萬搖頭:“木架我今早收拾過,沒看見,你待會問問王爺看見沒。”
“嗯。”汐蕪轉身出了房間,走到院子裏的時候,寧爅剛好練完劍。
汐蕪走過去問:“寧爅,你有沒有看見我昨晚落在你房裏的那張契約?”
寧爅將劍丟給一旁的八萬,隨後從懷裏摸出一張契約,問汐蕪:“你是說這張嗎?”
“對,就是這張。”汐蕪一眼就認出是她要找的契約,她朝寧爅伸出手去討要:“快給我。”
誰知,寧爅竟當著汐蕪的麵,將契約撕掉了。
“趁本王虛弱之時,用強迫的手段逼本王就範,不作數。”寧爅將碎紙片扔掉。
“寧爅,你等著!”汐蕪氣急敗壞去撿碎紙片,打算待會再和寧爅算賬。
隻要她能將碎紙片找齊,就能用仙法修複如初。
汐蕪很快將落在地上的紙片找齊,她稍微拚了一下,發現獨獨少了按手印的一片。
“少的那片在哪呢?”汐蕪循目四下尋找。
寧爅波瀾不驚攤開掌心,淡淡問:“你要找的是這個嗎?”
“寧爅,快給我!”汐蕪伸手去奪,可沒想到不僅沒搶到,還一不小心將寧爅撲倒在地上。
寧爅反應過來這姿勢很奇怪,他冷聲命道:“下去。”
“那你把紙片給我。”汐蕪此刻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寧爅掌心裏的那塊紙片上,全然沒顧及她此刻正跨坐寧爅身上。
她掰開寧爅的掌心,去搶紙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