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爅腿長,汐蕪的話還沒落音,他已經走到汐蕪的麵前。
兩人隻隔了三步的距離。
這算是兩人之間的安全距離,汐蕪隻要靠近寧爅三步以內,寧爅體內的滅世之力便會被勾起來。
不過還好,眼下天尚未全亮,汐蕪體內的晚香玉還沒有全謝,還可以撐一會。
汐蕪看見寧爅的喉結紅紅的,像是被什麼咬了,他脖子上也有許多的紅印。
汐蕪倒吸一口涼氣。
那些印記,應該……應該和本仙沒什麼關係吧?
“昨晚……昨晚……我走錯了……”汐蕪支支吾吾,臉頰紅得像火燒雲。
寧爅意味深長望著汐蕪,喉結滾動,帶來一陣甜蜜的痛意,“糖葫蘆可還好吃?”
“……”汐蕪以為寧爅說得是在夜市裏遞給她的那串糖葫蘆,她搖頭答道:“不好吃。”
寧爅向前兩步,修長的身影蓋住汐蕪的視線,啞聲道:“不好吃,還抱著啃那麼久?”
汐蕪的視線正落在寧爅的喉結上,她似想到什麼,臉又紅透了。
抱著啃?
汐蕪想到夢裏她是躺在糖葫蘆堆裏抱著糖葫蘆啃,啃了好久,啃了好多串。
不會是……昨晚她將寧爅的喉結當做糖葫蘆啃了吧?
啊啊啊,要死了。
汐蕪忐忑問:“寧爅,我昨晚,沒有做出什麼逾越之舉吧?”
“你是啃得挺愉悅的,可就苦了本王,脖子上這麼多印,這幾日怎麼出去見人?”寧爅嘴上這麼說,心底暗爽的要命。
他就喜歡被阿蕪啃,啃到地老天荒。
“啊?”
汐蕪羞愧的捂住臉,救命,寧爅脖子上那些紅印真是她弄出來的?
“對不起……”汐蕪左右張望,準備找角度開溜,“你用粉遮遮……”
寧爅向前摟住汐蕪的腰,在她耳畔低聲道:“阿蕪,本王不會,你幫本王遮。”
“寧爅,天快亮了,我得走了。”汐蕪看了看天色,她內心深處竟也希望天慢點兒亮。
“無礙,你動作快點。”寧爅牽住汐蕪的手,將她拉進了臥房,“若不然,本王這麼去上早朝,恐怕不出今日,整個晏寧城都知道你有多貪吃。”
汐蕪微愣,我貪吃?你不說是我弄的,誰知道啊?
寧爅的臥房裏替阿蕪準備了胭脂水粉,首飾衣衫,今日算是派上用場了。
進了屋,汐蕪拿出一盒脂粉,用指腹沾取一些,輕柔塗在寧爅的脖頸上。
有些痕跡太深,一層脂粉根本遮不住,還得兩層三層才可以。
汐蕪一邊遮,一邊懊惱自己昨晚酒後失態。
尤其是那紅腫的喉結,該怎麼遮啊?
汐蕪靈機一動,在脂粉裏摻了些障眼法,才堪堪掩蓋住。
可,脖頸好不容易遮完了,寧爅又將衣領往下拉了拉,胸膛的位置竟然也有!
簡直離譜!
本仙真是禽獸啊!
汐蕪將脂粉往梳妝台上一扔,來個死不認賬,“寧爅,這些肯定不是我弄的,你……你別嫁禍給我!”
寧爅意味深長反問:“不是你,難不成是本王自己弄的?”
汐蕪回嘴:“也有可能是蚊子,或者是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