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華站在柴房外,她心底委屈極了,為何宇哥哥會那麼在乎一隻畜生?

難道在宇哥哥心裏,她這個未婚妻連一隻畜生都不如嗎?

郇宇衝出去,抓住月華的衣領,怒氣衝衝道:“月華,本少主再問你一句,白芷到底在何處?”

月華從未見過宇哥哥發這麼大的脾氣,他以往總是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

月華被郇宇嚇到了,她答道:“今日一早,我爹爹和娘親帶著她去寒地交換人質了。”

“交換人質,交換什麼人質?”郇宇追問。

“我大伯二十年前去荒地邊境狩獵,一去不返,我爹娘說是被雪狐族抓去了。我娘親昨晚來見過白芷,她說她認識我大伯,讓我爹娘帶她去寒地換我大伯回來。”

月華說完,問郇宇,“對了,宇哥哥,白芷到底是什麼身份?”

郇宇得知白芷的去向後,便再也沒有耐性和月華多說一句話,他轉身匆匆離去,將月華丟在原地。

月華氣得眼淚在眼眶打轉,她看出來了,宇哥哥眼裏根本沒有她,他已經被那隻叫白芷的雪狐勾去了魂。

郇宇策馬朝荒地邊境狂奔而去,此時此刻他真的好後悔。

他不應該騙白芷來荒地,更不應該將她關在籠子裏,不應該以此作為要挾給女帝寫信談判,更不該看著她受了箭傷後還任由延叔將她帶走。

郇宇策馬狂奔,日夜趕路,不曾停歇。

郇柏延這次帶了雲瑤隨行,又要考慮受傷的白芷傷口不能太過顛簸,所以駕的是馬車,走走停停比騎馬慢了一半。

馬車裏,白芷已經化作人形,不過她的雙手依然被鐵鏈綁著,防止她逃走。

雲瑤越看白芷化形後的模樣,越覺得她長得有幾分眼熟。

雲瑤看了半天,忽然想通了,白芷的眉眼和柏軒有三分相似。

女人的第六感都奇準,各種稀奇古怪的腦洞也大,雲瑤心想,這隻雪狐不會是柏軒和雪狐族生下的孩子吧?

雲瑤壓低聲音,試探道:“白芷,你可以和我說說柏軒的事嗎?你是怎麼認識他的?”

白芷看出雲瑤是在懷疑她的身份了,眼下已經在去往寒地的路上,她也看出來柏延和雲瑤是真的在乎他爹爹,所以眼下她的戒備心沒有那麼強了。

若按照人族的叫法,她還應該叫柏延一聲叔父,叫雲瑤一聲叔母呢

“我一出生就認識他啦,他常和我說起荒地的事,說懷念荒地的氣候,說他放不下荒地的人。”

雲瑤聞言哽咽,她握住白芷的手,心中已然有了答案,白芷就是柏軒和雪狐族的孩子。

她愛了半輩子的人,在寒地有了家。

不過人活著就好,她如今已是柏延的妻子,本就不該再奢想別的。

郇宇追了一天一夜,終於追上郇柏延的馬車。

他大叫著,“延叔,是我,郇宇。”

郇柏延勒停馬車,郇宇策馬追上來。

雲瑤掀開車簾,白芷看到了風塵仆仆的郇宇。

“宇兒,你怎麼來了?”郇柏延望著郇宇,同樣身為男人,他知道郇宇這麼急匆匆趕來,意味著什麼。